“是…”

“解释。”林敬堂的眸光划过一丝玩味,“我听你解释。”

陆青时沉默不语 ,垂下了眼帘,不与他对视。但没有沉默太久,他很快就想起了自己没有沉默的资格。

“我…只是…”

陆青时的视线扫过地面,突然看见了那条毯子,它被拆开了包装,随手扔在地上,他终于想到了说辞。

“毯子…也被他拿走了。”

一句话说完整,眼眶已经不堪重负,液体从脸颊滚落,落到林敬堂的指尖。

“不是给我的么。”

林敬堂的眉宇划过一丝嘲弄,经久不息着被研磨着,然后生了茧的缺口又泛起了一点波澜。

他不知在想什么,半晌没有说话。

男孩眨了眨眼,从地上爬了起来,捡起毯子披在了身上。“现在是我的了。”

“呵…”林敬堂笑了笑,松开了手,看着他的头又垂了下去。

“听见了?”

“嗯…”

陆青时咬着嘴唇,身体微微发着颤。

“滚。”

第035章 | 第三十五章 碎了吧

【作家想說的話:】

虐身+虐心,快乐吗家人们

爱情终是一件肤浅之事/它能够抵达的,孤独也

能/它能够销毁的,时间也能。

来自余秀华,我很喜欢的诗人hhh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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以下正文:

陆青时坐在马桶边上,呆呆的抱着膝盖。

他刚才梦到林敬堂了。

内容没什么了不起,无非是可劲的欺负他,不过梦里的人欺负完了,起码还知道再给个甜枣。

说来可笑,他曾在那本鹅黄色封皮的本子上写“我仍旧做着有你的梦”用来激怒薛子昂,事实上却一次都不曾梦到他。

他的梦里什么都有,有崩塌的城堡,有飞不起的翅膀,有极长极长的黑夜与白昼,唯独没有那个亏欠过的人。

他突然想起,以前听村里的老人说,梦到一个人三次,就是缘尽了。

陆青时打开门,趴在门口听着客厅里传来的两人时有时无的说话声,又回到原处,把头埋进了双膝中,冷硬的瓷砖硌的臀骨生疼,他却无知无觉一般,听着肚子一声声的叫着。

又是一天没吃饭了。

他好像真的成了一个物件,一盆花草,林敬堂想起来的时候,就来收拾一下,浇点水,想不起来的时候,就任他枯萎。

门突然开了,那个小奴隶走进来,看了一眼陆青时,轻哼了一声,掀开了马桶盖。

陆青时一动不动,眸子划过一丝冰冷,男孩嘴角勾起了恶劣的笑容,故意歪过身子,尿液呲在马桶边上,溅到了陆青时的脸上。

他看着那个丝毫不敢反抗的人,得意洋洋的提上裤子,转身就要离开,身后却突然传来了响动,还来不及回头,就感到脖颈被什么缠住了。

陆青时扑上去用手臂锁住了他的脖子,从身后把人带倒,看着他的脸色从白变红,伸手疯狂的抓挠着陆青时的胳膊,陆青时却像是感受不到痛一样,勾着唇,笑着,用力到青筋暴起。

直到男孩的眼中满是惊惧,眼角流出了生理性的眼泪,陆青时才喘着粗气,一点点的松开了手,然后猛地攥着他的头发,把头撞向了柜门。

他低下头,眯着眼睛看着眼前涕泗横流的人,心情终于好了一点。

男孩缓过神来,立刻崩溃大哭着跑了出去,哭的上气不接下气的告诉林敬堂,厕所里的那条野狗要杀他。

而当林敬堂走进厕所的时候,看见陆青时上身湿透的趴在地上,右手是一道青紫的於痕,台盘的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