往后摸了一下,“林先生,我得先去医院了,您还要继续看吗。”
林敬堂偏头看了一眼旁边发生了爆炸的屋子,里面如果有存放了什么证据,也应该尽数湮灭了,散落在地上的残页像是在嘲笑他的无能为力。
幕后之人比他想象的更为疯狂,他们明明可以把一切痕迹都清理干净,却偏偏把证据都放在这里,只差一步就能摸到真相的时候,再炸的干干净净,只给他们猖狂的留下一屋子的尸体。
“走吧。”
林敬堂率先离开了屋子。
又一次的无功而返,本以为淘医生已经带着她的狗离开了,没想到回去的时候,她不仅没走,还端坐在餐桌上,和管家有说有笑的吃起了早餐。
看见林敬堂全须全尾的回来了,她握着叉子的手顿了一下,然后又若无其事的插起了一只凤尾虾。
可可伏在她的脚下,眼神凶狠的瞪了林敬堂一眼,又偏过了头去,蹭淘医生的手,她垂手抚摸了几下,林敬堂眯了眯眼,转身上了楼。
淘医生笑开了,对着管家道“您看看,自己把老婆弄丢了,看着别人恩爱还觉得刺眼,多幼稚呢。”
林敬堂穿着衣服站在淋浴头下面,温热的水流打湿了他的头发和眉眼,打湿了他精致的风衣外套,顺着脖颈一直向下流淌。
林敬堂站了很久才脱下湿衣,取了浴袍穿上。
他进了书库,这里很安静,除了管家,没人能上来,他需要一个地方整理自己的思绪和情绪,可是刚走了几步却又顿住了脚步。
里面那张硕大的桌子,他在上面和陆青时做过,不,应该说做过很多次。
陆青时很喜欢看书,自从允许他进到这里之后,他恨不得无时无刻都泡在这里。
林敬堂很喜欢在他读的正入神的时候分开他的双腿,把他压在桌子上从后面操进去。
陆青时的手里还拿着书,小声地闷哼一下,嘴唇就张开了,双手无力的松开,书籍滑落到地上,林敬堂偏偏又要捡起来,重新塞回到他的手里。
“讲的什么,给我念念。”
“他们走着,不停地走…一面唱着《永志不忘》…歌…歌声休止的时候,人们的脚步…马蹄和…微风仿佛接替着唱起这支哀悼的歌。行人给送葬的队伍让开了路,数着花圈,画着十字…一些好奇的便加入到行列里去……”
林敬堂总喜欢看他窘迫的样子,但是其实也不是那么喜欢,一点点的窘迫就够了。
他不等他读完那一页就拿开了那本书,把陆青时的双手搭在了自己的腰上,陆青时便紧紧的抱住了他。
等结束以后,他就安静的躺在桌子上,像是睡着了一样平静,只是眼睛是睁着的。
林敬堂重新拿起了书,从他看的那到的那一页开始读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