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以下正文:

凉兮赤裸着身体,带着陆青时走了出去,七绕八绕来到了一间屋子门口。

“这里…主人说的给客人留的房间。”

他点了点头,凉兮便垂眸退下了。

陆青时推门走了进去,刚一抬头就呆住了一瞬,生理上的恶心像潮水一般的涌了上来,一丝一毫都不能呼吸,陆青时费力的从房间里退了出来,扶着门边单膝跪在地上干呕。

凉兮还没走远,听到了动静,连忙折返了回来,“陆哥哥…你…你怎么了?”

他看了一眼房间里面,也吓了一跳。

四周都是水泥糊的墙壁,四四方方又空空荡荡的房间里几乎什么都没有,只在正中间摆了一张拘束床,铺面而来的满是消毒水的味道。

陆青时胃里并不满,只呕出了一点酸水,他半天才擦了擦嘴角,站起了身来。

“你家主人…真的让你给我这间屋子?”

凉兮意识到自己肯定做错什么了,虽然没还没哭,但是脸色比哭还难看,他左右为难道“陆哥哥,你在这儿等一下吧,我再去问问主人。”

不一会儿,公关就过来了,后边跟着凉兮,他见陆青时脸色发白,手掌还按着痉挛的胃部,一下子没忍住,笑了起来。

“这不关我事。”

他抬手敲了敲凉兮的头,“这孩子傻乎乎的,把你带错地方了。”

陆青时无力的叹了口气,分不清这到底是公关的恶作剧还是什么,他只是真的很累,很想休息。

“走吧,去另一边,这儿不是你该来的地方了。”

换了屋子,陆青时总算见到正常的床了,他沾上枕头便睡,一觉醒来的时候,还恍惚了一瞬,有点不知今夕是何年的意思了。

这几天逃的实在是身心俱疲,没想到竟然能在这儿睡个好觉。

他一点点的坐起了身子,打了一个哈欠,眼角被哈欠弄出了半滴眼泪,正想起身,余光望见不远处坐了一人,把头转过去,果然是公关。

他用手扇着面前的线香,见陆青时醒了,不紧不慢的瞥了过去,“睡得好吗?”

陆青时点了点头,末了还是觉得嘲讽,“这么关心我,难不成是喜欢上我了?”

“怎么不能。”公关说的面部红心不跳。

陆青时深吸了一口气,想让他立马滚出去,但最终还是忍下了。

“知道你恨我。”

公关悠悠开了口,“可我只是为了赌局公平,说好了一切,就必须是一切,你的一切换我的一切,就该这样才行,对吧。”

“不用和我解释。”

陆青时几个呼吸间便压下了心头不断涌起的血腥之气。

他只能放下,放下那五年改变他的东西,放下尊严尽失这个事实,放下所有期许过的好时光。

他不是装大度,不是暗藏阴沉,他是觉得,真的不需要解释,也更谈不上什么恨意。

五年牢狱,此间种种,就当是他杀人的代价,他担得起。

“我本来想说,你提前恢复了,却没有来告诉我,也算作弊,但是现在看来,就算是重新拿回了失去的东西,也无法挽回心爱的人。”

陆青时的声音很冷,但是并不透着寒意,只是没有温度罢了,“失去就是失去了,谈何拿回?”

公关并不接他的话,只是问着“你还是不想承认自己输了?这副固执的模样…真是和当年没有半点区别。”

“当年…”陆青时喃喃的重复了一下这两个字。

当年。

当年,陆青时看着林家轰然崩塌,林峥嵘意外身故后,阳谋阴谋都不断的倾轧在那一人的身上。

那时发现陆青时