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青时抿了抿唇,有些不情不愿道“他会恶心。”
傅深惊讶的扬起了眉心,然后忍不住的笑了起来,他拼命的压低着声量,甚至捂着嘴把门关上,然后才稍微放开了一点声音。
他笑着,但是眉眼里却没有笑意,只有一望无际的悲哀,他说,“你还真是…什么都不知道。”
“我可以告诉你,林敬堂的一切,都比你想象的要更黑暗。”
“直到今天,他在圈子里的名号,仍然是段家的母狗,想让他死的人,可以从这里排到对岸。”
“你想象的到的,想象不到的脏事,他都已经做尽了,放心,你恶心不到他什么。”
陆青时张了张口,即便有些猜测,可是真的听到的时候,仍然觉得呼吸不畅。
傅深接着开口道,“我不希望他知道,是因为我见识过那些人的疯狂,如果他知道了你的过往,就一定也会卷进去,他已经足够如履薄冰了,你明白吗。”
陆青时低着头半天没有说话,最后只是点了点头。
他离开厨房的时候,傅深又恢复了温润的模样,“一会儿我烤好了肋条,你也一起吃点吧。”
陆青时脚步顿了一下,头也不回的走了出去。
他突然想见林敬堂了。
什么都不做,就只要看看他就好。
他踏上了二楼,进了林敬堂的房间,但是到处都是安静的,只有安禾躺在沙发上,手里攥着switch呼呼大睡。
难道在书库?陆青时又上了三楼,可是三楼和四楼依旧是空荡荡的。
他觉得林敬堂可能不在主楼,转身就要下去,可是不知道怎么就那么巧,刚要离开楼梯口,听不太清的人声就飘到了他的耳朵里。
居然在顶楼…
陆青时没有多想就走了上去,声音有些乱,不只有林敬堂,好像还有旁人。
越往上走,声音就越清晰,他觉得其中一人的声音,好像在哪听过。
“赵警司初生牛犊不怕虎,被你骗的团团转,还真以为自己做的是什么名垂千史的事,林先生,你就一点儿也不心虚吗?”
“到现在还说这种话,真是不知所谓。”
一惯的不屑,这是文耀的语气。
“是是,我知道你捏死我就跟捏死一只蚂蚁一样容易,只要你们别为难我,剩下的几个窝点,堂口位置,还有军火线,我全都可以告诉你,林先生,但你得给我活路。”
一声清冷的笑声,这是林敬堂了。
“你的意思是,我出钱给你弄实验室,再让你拿着我的东西,去和别人交易,这样才叫给你活路,六爷,天真点儿了吧。”
“这么说,你想要花魁?”那声音明显激动了起来,“可以。”
“我还真不想让它落到那些不懂欣赏的人手里,林先生,你试过的吧,那是我一生的杰作,你知道它有多……”
话还没说完,就生生转变成了一声闷哼,一同发出来的,是身体重重摔到地上的声音。
林敬堂收起了脚,坐了回去,同时嗤笑了一声。
“你管那种玩意儿,叫杰作?”
“脑组织损伤,视神经损伤,运动神经元损伤,这么多的后遗症,就只有定时发情,精神依赖这两种药效,这种东西…在我这儿叫有害垃圾。”
“我说过了,那只是半成品!”地上趴着的人不甘心的喘着粗气。
“成品又如何。”
他有些不敢置信的听着这句话,“你问我如何?你知不知道有多少人想要它,这可是能直接作用在精神上的药品,可以把任何思想植入进去,就像在思维上打上烙印,如果做成了的话……”
“能用药物植入的思想,也可以轻而易举的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