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看轻我。”wind只是沉静的道出这四个字。

“别太天真了,也别把我想的太天真了,我想要的,不是什么没有奴隶的国度。”

她俯身捧起whisper的脸,突然勾起了一个邪气的笑,“我要自我以上人人平等,自我以下阶级分明,平权?废除奴隶制?可笑至极,无论是omega还是alpha,废物就是废物,我凭什么,要和废物平起平坐。”

whisper动了动嘴唇,痴痴的仰望着他的主人,半晌才回过神来,把头低了下去。

林敬堂轻笑了一声,“这都能走神,真是可爱。”

安禾立即仰起了头,撅嘴道“我就不可爱么。”

林敬堂捏了捏他的脸,把那团满满胶原蛋白的肉团捏的变了形,安禾连忙呲牙咧嘴道“疼~”

“每天只知道惹人生气,可什么爱。”

安禾哼了一声,直接坐到了地上,抱着膝盖生气。

陆青时本来一直默默的趴着,突然爬了起来,藏起了被自己啃的乱七八糟的手,把身体凑到了林敬堂跟前。

他其实一贯不知道怎么讨好人,不是不愿意,而是学不会。

曾经连说一句软话都不知道要如何组织语言的人,如今却日日强逼着自己低眉顺眼,谄笑乞怜。

因为只有取悦这个人,才能让他获得安全感,才能让他混乱不堪的大脑,获得些许安宁。

林敬堂转过头,将视线落到了他的身上,陆青时的脸就一下子红了。

他使劲的吸了吸气,才结结巴巴道“先生…我…我不怕疼。”

安禾听到这句,气不打一处来,起身就把陆青时推倒在地,“有你什么事啊,能不能把嘴闭上。”

陆青时刚狼狈的爬了起来,却见林敬堂朝他招了招手,他顾不得被地面撞的生疼的骨头,讨好的笑着,跌跌撞撞的爬了回去。

都说伸手不打笑脸人,他的脸在忽明忽暗的灯光中不停的闪烁,殷红的嘴唇点缀着那透粉的皮肤,紧张的呼吸都急促了,还是乖乖的把手背到身后,仰头望着他。

林敬堂原本的想法淡了下去,只是漫不经心的拍了拍他的脸,视线就转向了前方。

随着wind与whisper的表演继续进行,他发觉得,这个剧本挺有意思。

想要人人平等,无论是自下而上,还是自上而下,都注定是一条不会有结果的路。

只要omega一天会受信息素的压制,AO之间,就永远不存在平等。

在这个故事中,就算萨落尼亚研制出了能够使omega拥有同alpha同等身体素质的药剂,到了战场上,只是使用了一点点Null的信息素,就让Flowery在战斗中发情,不战而败。

信息素100%的匹配度,本该让他们成为天造地设的一对,实际上却成了拉他入泥沼的元凶。何其讽刺,真是让人愉悦不起来的故事。

至于wind,她全族战死,王族为了显示恩慈,破天荒的赐予了一个omega贵族身份,可全族战死的人,不止她一个,却只有她,活成了招牌。

wind的存在,就如同挂在城墙上的悬旌,迎风飘扬着。她的存在,给了其余的omega,继续苟延残喘的理由。

看,也不是所有人如此,看,也不是全然被基因决定的,人家怎么就能过的好,你怎么就不能。

最后只剩一声叹息,算了,没人家那个命。

她不过是腐朽阴翳的制度下,那层看似光鲜的衣履, 不过是为了麻痹民众,投放的精神药剂。

思绪越来越远,林敬堂半晌才回过神,他稍微整理了一下目前的信息。

已知wind和Flowery在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