ey,甚至是管家都对他这么贴心。

好像那个负心薄幸的人是他林敬堂。而事实上,这点程度,甚至比圈内一些刑主还轻了不少。没有让他连爬都爬不起来,已经是他最后的仁慈。

所以陆青时做出这副半死不活的样子,到底是给谁看。

“不如,把你到底是一条怎么样的狗,原原本本说给那位公关先生,然后再问问他,愿不愿意收你。”

陆青时猛地抬头,攥紧了手指,结结巴巴的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,这种急迫到慌乱的样子,放在狗身上还有几分可爱,放在人身上,就只剩下了上不得台面的可笑。

林敬堂也确确实实在笑着,他语气轻松的问,“怎么还不去,还是说…要我帮帮你。”

“先生…”

陆青时不知道好好的这是怎么了,他已经足够小心翼翼了,一点也不敢难过,却忘了哪怕他再乖顺,林敬堂也不会喜欢他分毫。

好在,灯光砰的一声暗下,视线逐渐受限,场内渐渐安静了下去,谁也没有再说话。

陆青时的头突然晕了起来,他听到是周子行和韶奕在表演,可他始终低着头,把整个身体都蜷缩了起来。

谁会要他这样的狗呢,一无是处的狗,又老又干瘪,没有丝毫的用处。

可是即便如此…即便已经被折磨到干枯,他还是不想把这副身体交给别人,让它被碾碎时,只剩下腐朽。

现在的他,空洞的大脑只是凭本能驱动,字字句句都是真心,笨拙又粗糙的真心,不加修饰的真心,没人会去在意的真心。

陆青时伸出手摸索着,他下意识的,想找一堵墙,他想把头撞上去,让自己的世界安静下来,可是他只摸到了林敬堂的鞋。

陆青时慌忙地收回了手,半晌,竟无意识的把手塞到了嘴里。

他啃噬着自己的食指,用不是很尖锐的牙,狠狠地咬着自己,直到血肉模糊。

可是恐惧并没有减少分毫。

他重新趴了下去,借着一片漆黑,偷偷的嗅着林敬堂的鞋。

其实没什么味道,最多不过是皮革,可是陆青时…只有它了。

等到灯亮,陆青时安静的往后爬了爬,把更多的位置让给安禾,突然从后面闯进来了一个人,让本就拥挤的地方更加狭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