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们都活得好好的,唯一改变的是她和太后,以及西北候家罢了。
她闭上了眼,感受到天际之间一丝凉意的风吹来,拂过她的面颊。
她正出神,身后半大的小丫头杏儿低声提醒:“四娘子,咱们该回去了,再晚些,太太该说您了。”
元瑾才回过神来,嗯了一声。提起小竹篮走在了前面。
元瑾如今所在的薛家,是太原府一个普通的官宦家庭,家里最大的官也不过是个正五品,是长房的大老爷。而她父亲薛青山是第四房,庶出,谋了个地方苑马寺寺丞的官职,既无实权也无前途。
薛元瑾现在的母亲崔氏,是并州一个乡绅的女儿,没读过什么书,亦是个普通的的妇人。
元瑾刚踏进西厢房房门,就看到崔氏迎面走来。
崔氏穿了件丁香色十样锦褙子,三十出头。明明是初夏的天气,她却拿着把团扇扇风,看来火气很盛,一见着元瑾就瞪眼:“你怎么这时候才回来!”
元瑾把小竹篮放下,才说:“今天教针线的嬷嬷来得晚。”
崔氏拿起了她竹篮里绣的牡丹花样看,忍不住说:“你绣得这样歪歪扭扭的,谁敢拿来用?你如今也十三了,好好给为娘省点心,将女红练好些,以后谈婚论嫁,媒人也有个说头。”
元瑾只是喝着水。崔氏见她这样不听,一手抓住她的耳朵:“为娘说的你可听到了?”
元瑾被揪得耳朵疼,立刻说:“我听着呢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