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随便补发了一条短信。午休时间,我掏出手机想看看妈妈有没有回复,却看到通话记录里多出了近十个来自同一陌生号码的未接来电。
一股焦躁不安的情绪忽然涌了上来,犹豫再三之后,我拨通了那个号码。
“喂?是江启年……先生吧?”
“嗯,请问您是……?”
当天晚上,作为命案现场的家里被封了。警方在派出所附近给我们俩一人开了一个标间。
半夜,我听到有人敲门。我知道是她。
“哥……今晚我能在你这边睡吗?”
她一贯冷淡的声音说到一半就开始颤抖。
进房间后,她没有说一句话,只是很快地钻进了另一张床的被子里。我伸手关掉床头的总灯开关,随后便背过身去。
房间里几乎没有一丝光线,但我知道她没有睡着。
因为我能听到闷在被子里的压抑着的抽泣声。
两年来,即使几乎每晚都听着她入睡的呼吸声,这还是我们俩近十年来第一次睡在同一个房间。
良久,我才开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