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。可那种蚀骨灼心的恨意,却丝毫无法将息。

被近乎绝望的情绪折磨得犹如百爪挠心。

到了第五天,她终于忍受不住,进了江启年的房间,像发了疯似的翻箱倒柜。衣柜、书桌、储物柜,甚至床底,她都翻了个底朝天,却依旧没有找到想要的东西。

直到她尝试拉开床头柜的抽屉,却发现被锁住了。

看来就在这里面,她要找的东西。

被他暂时没收又藏起来的那一堆七星烟,还有她的打火机。

江示舟先是用力拽了两下抽屉拉手,发现纹丝不动后,又四处张望摸索,想找到钥匙。一番折腾后,却不曾有任何蛛丝马迹出现在她视线里。

明明近在咫尺,却无法触及,这令江示舟愈加烦躁和忿怒。她忍着若有似无的腹痛,泄愤般地往床头柜上踹了两脚,然后离开了房间。

江启年一回到家,就闻到了一股浓烈而刺鼻的烟味,在客厅里经久不散,他的脸色一下子就变得难看起来。

客厅里并没有人。于是他连鞋都还没换,便径直闯进公寓最里面的江示舟的房间。

门没有锁,江示舟正半躺在床上,靠着床头,翘着一条腿,手上夹着一根正燃的烟,嘴里吞吐着白色的烟雾。不同寻常的是她宽大的上衣之下,居然穿了一条松松垮垮的灰色运动短裤。枕边还放着一包空了一半的烟,以及一个一次性的塑料打火机。

听见江启年开门闯入的声音,江示舟似乎并不惊慌失措。相反,她只是略微抬眸,对上他愠怒的视线,面色波澜不惊,像是一直在等待着这位不速之客。

即使是不懂烟,江启年也终于闻出了房间里的烟味,和她之前抽的那些都不一样。他死死地盯着床上若无其事地抽着烟的江示舟,心里已经几乎全都了然。

“你跑出去买烟了?”从江启年的声音可以听出,他正在极力地压抑着怒气。

他已经能想象得出,她是怎样不修边幅地出了家门,踩着拖鞋,跑进街头的便利店里,趴在玻璃柜上,要店员取出陈列其中的那些廉价的劣质香烟。

江示舟却好似没听见一样,偏过头去。

“哪家店敢卖给你的?”江启年几乎是一个字一个字从牙缝里挤出来。他走到她床边,不顾她的反抗,愣是夺过了她手里的那根烟,往地板上一扔,紧接着就是一脚踩灭。

江示舟立刻坐起身,一把攥过枕边的那包烟和打火机,背在身后,泰然自若地迎上江启年那咄咄逼人的目光。

“关你屁事啊?”她慢悠悠地、一个字一个字地说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