薄稀的白晳,她的白像钢盅锅里煮得年糕片,饱满、滑腻、软糯却又瓷实。欲发衬得眉眼乌黑、嘴唇嫣红。他的心底大为吃惊,在固守的思想里,梁鹂还是那个他失意难过时,在灶披间一起分吃茶叶蛋的小姑娘,会陪他坐在屋顶看夕阳晚霞,会偷藏黄金糕鸡崽饼给他吃,会给他每个生日送贺卡和小礼物,会.......其实青春或许会晚到,但从来不会缺席,他、梁鹂、陈宏森,还有搬走的建丰,早已不符从前的模样,他们都长大了。
他想朝梁鹂游过去,替她阻隔那些或暧昧或爱慕或色情的目光,其实他也可以教她游泳,纵是会有流言蜚语,他还会窃喜,但他在母亲病倒的床头,在让她不要白费精力送生日礼物、在朱家角船头冷言要过自己的生活时,他似乎就失去靠近她的资格了。
他远远的望着她,感觉自己正大步流星地朝她奔去,然而流动颠晃的池水、却温柔缠绕着他未曾抬起的脚踝。
他听到喝彩声、拍掌声,看到陈宏森不知何时来的,在水中游了几圈直朝梁鹂而去,他挨近她,说了些什么,径自跨上池沿离开,而梁鹂和那两个女生挥挥手,也随在后走了。
有人很是惋惜:“原来名花有主啊!”
也有人表示质疑:“未见本人承认过,这不作数吧?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