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想起什么:“买了这袋子肯德基,我今天打工白打,你们自己看着办!”梁鹂噗嗤笑了,乔宇的脸色也和缓起来。
候车室的房顶装了许多吊扇,呼呼地打转,虽然风力十足,但梁鹂还是被咬了五六口,她把腿翘到椅子上,抓挠蚊子块,陈宏森瞟两眼,嘲笑道:“都快成牛奶赤豆棒冰了。”
梁鹂用裙子捂住腿,蚊子又朝她面孔来,不堪其扰道:“我去买蚊香盘来。”起身朝门口走,候车室外有一家小卖部还亮着灯。
陈宏森也站了起来:“这附近乱得很,我随伊一道去。”乔宇没说话,只点点头。
梁鹂买好蚊香盘和打火机,回转身唬了一跳,陈宏森站在不远处路灯下,倒垂莲花瓣式的铁罩把灯泡掩得不那么明亮,光线是黄的,混混沌沌的黄。
她走过去,才叫了一声陈宏森,就被他伸手一把拽到身前,后背抵靠住路灯杆子,他俯首下来,亲吻住她的嘴唇。
梁鹂惊呆了,半天没反应过来,陈宏森却反应很快,少女的嘴唇娇嫩丝滑、如沾珠带露的晨曦花瓣,他亲了又亲,闻到她的呼吸有股子鲜奶味儿。
他本来是替自己买的牛奶,估计被她喝了,所以他也要尝一尝,伸出舌头游走舔舐,又香又甜,这是他第一次亲吻喜欢的女孩子,滋味果然不赖。
第捌捌章 他还是个因见不着阿爸而和姆妈闹脾气的学生,而陈宏森已经开始算计社会了
梁鹂一把推开他,心怦怦跳到了嗓子眼,呼哧喘着气,唇瓣黏津津的,但嘴里却莫名焦渴。她用手背抹过唇瓣,气愤地仰脸看他,昏黄的灯光照着他的面庞,眼珠乌黑,挺直的鼻梁在接吻间和她的鼻尖亲昵磨蹭过,触感很奇怪,是一种渗了汗的柔暖,他的嘴唇微红,肉眼可见的水光滑亮,颊腮突然起火,觉得羞耻,就像在看电视剧里的激烈吻戏,突然被外婆抓住个现形:“阿鹂,这是耍流氓,小人不要看。”
陈宏森很认真的样子:“你再这样看我,我还要亲你。”
梁鹂往后连退几步,说话都结巴了:“你你你......你这个小流氓,耍流氓!我要告诉陈阿姨。”
“陈阿姨不管这事儿。”陈宏森逗她:“陈阿姨只会讲,阿鹂啊,我家森森也不错,侬要么考虑一下?阿姨爷叔日后也会对侬好额!”
梁鹂打个抖索,自投罗网的事不能干,她道:“我让舅舅来教训你。”
陈宏森更无所谓了:“男人间什么话都好讲的。伊晓得我有实力!”
梁鹂咬咬嘴唇:“你这样没用的,我喜欢的是乔宇!”
陈宏森正想说什么,一个背着孩子的妇女过来问路,他指点后,待那背影走远,才冷静道:“你欢喜乔宇也有六七年了吧?以为我看不出来?每年一张生日贺卡、有好吃的留他一份、乘凉要和他坐一条凳子、永远有讲不完的话;过年和他一起放烟火,替他在乔阿姨面前打掩护,初中时听人家讲他坏话,冲上去挥拳头。还有一封至今未送出去的情书吧,这样的事例举不胜数,我一路旁观,一直在想如果你俩人情投意合,也就算了,我祝福那你们。不过以在乔宇和我都上大学了!”
他顿了顿:“你这些招数没用腻,我都看腻了,不喜欢就不喜欢,你再死缠烂打也无用!”
少女掩藏多年的心事被他一语道破,是非常难堪的。梁鹂不得不恼羞成怒:“我就喜欢他,他不喜欢我,我也喜欢死了的喜欢他。”
陈宏森并不生气,也没有回答,若有所思地看着她一会儿,反倒笑了笑:“怎么办?我们都香嘴巴了!”
梁鹂微怔,红着脸道:“我就当被弄堂里那只大黄(狗)舔了口。”
陈宏森笑起来:“看来你的体验不太好,还请谅解一下,这也是我的初吻,再香几次,定会渐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