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62章(2 / 3)

意最忙,不放心,要去大富贵跑一趟。

梁鹂跑到陈家,大门敞开,叫了声陈阿姨走进去,陈母和陈阿叔正和姚老师说话,陈母指了指陈宏森的房间,她会意,朝里间走,推门而入,陈宏森坐在床上涂红花油,乔宇站在旁边,听到动静一齐朝她看来。

梁鹂打量着陈宏森:“你快成猪头三了。”

陈宏森咧嘴微笑:“算你还有良心,晓得来看看我,过来替我擦药!”

梁鹂不肯:“凭啥呀?是你自己冲上去打相打!”

“凭啥?凭我今朝替你阿舅挡了不少拳头,不然,猪头三就是侬阿舅。”

梁鹂一时理亏没话讲,只得走上前去,陈宏森把红花油递给她,指指肿胀青紫的额头:“替我揉一揉,恢复得快!”

她接过红花油,倒点手心里,按上他伤处用力揉擦,陈宏森吸气:“痛痛痛,轻点。”

梁鹂噗嗤笑起来:“听舅舅讲打相打时,你以一敌三,挺英雄气的嘛,这会倒挫的很。”

乔宇忽然道:“我回去了,不然姆妈又要找来。”他转身走了。

梁鹂替他把脸上的伤擦好,又问:“还有哪里?”

陈宏森本来没想太多,既然她这么热情......他把棉毛衫一脱,光着上身道:“全都是。”打架就是这样,没轻没重,青青紫紫肉眼可见。

他把手扣到裤腰上,开玩笑道:“底下还有,要脱给你看么?”

这个小流氓,花花公子,梁鹂面孔一红,正巧孙娇娇摸到门口来,人未到话先到:“陈哥哥,听说侬帮人家打相打啦!”

梁鹂立刻朝门口走,和孙娇娇迎面碰到:“你也在啊!”

把红花油塞进她手里:“你帮他搽药吧,我闻这味儿想吐。”抿嘴笑着回家。

也就她们说话的档儿,陈宏森火速把棉毛衫穿回去了。

乔宇从楼道下来,弄堂里阿叔阿娘三三两两聚在一起,交头接耳神神秘秘,只言片语往他耳朵里飘。

他慢慢走着,心起寒凉,得志猫儿雄过虎,落难凤凰不如鸡,说好话的少,看热闹的多,平时姚老师长姚老师短叫得亲切的人,以在阴阳怪气添油加醋也是他们。

他路过章阿姨跟前,面无表情道:“侬儿子钢琴考级通过还是姚老师指导的,做人不能忘恩负义。”说完头也不回地往前走,面孔却胀得通红。

“是这个道理!”有人意味深长地低语,章阿姨很尴尬,大着嗓门硬撑:“小赤佬有娘没爹缺教养,好这样和大人讲话的,我又不是不领姚老师的情,但事情一码归一码 ......”

乔宇心底很解气,原来仗义执言是这么地舒坦。他推门到家,姆妈坐在桌前结绒线衣,听到动静,乔母看他一眼:“去陈宏森那里了?”

乔宇嗯了一声,拎起水瓶倒了杯白开水喝,乔母皱起眉道:“姚老师这桩事体不过去,侬就少往他们那幢楼跑,要晓得避嫌,免被他们牵连。”又嘀咕一句:“早晓得姚老师是这样的人,我才不让侬跟他学唱歌呢!”

乔宇有些不耐烦:“警察还在调查,姆妈倒盖棺定钉了,当心冤枉好人。”

“冤枉好人?侬晓得啥叫无风不起浪,啥叫没有不透风的墙。”乔母冷笑一声:“我活多久,侬又活多久,我吃过的盐比侬走过的路还多,姚老师要是个正派人,为啥四十几岁不结婚,为啥把房子借把女学生,还不收房钿?他为啥不借把我,不收房钿呢?整天里穷讲究,打扮的人模狗样,其心可居!”

乔宇发现之前获得的那份舒坦,像个色彩斑斓的肥皂泡,被姆妈轻轻一戳就炸了,星星点点溅了他一脸,这种认知让他清醒的无法用语言形容。

第柒捌章 否认已经悄无声息地埋没在流光里,人们心底自认