像是刚刚爬楼累到而缓解疲惫。
见他频繁地扭动手腕,徐烟以为她受伤了。
整整三楼,他手脚并用地用最原始的方式往上攀爬,不仅掌心都是土,还有轻微擦伤。就连他黑色的休闲服,现在也成了尘土沾染的花色。
徐烟确实没见过这样狼狈的陆应淮。
“你……你没事吧?”
演戏就要做全套,他不想让徐烟发现自己生了恻隐之心,嘴硬道,“是你家外面的管道太脏,我有洁癖。”
没受伤就好,徐烟指着洗手间的方向:“要不要……洗洗?”
她主动和陆应淮拉开距离,现在他来雪中送炭,她纵然有算计之心,也难免有点尴尬。
外面的敲门声盖过了洗手间里的流水声,徐烟坐在床边,脑子里是一团浆糊。刚刚她说话暧昧不明,是有讨他欢心,想用先利他后利己的方式解决眼前危机的心思。
但现在陆应淮真真切切地站在她面前,她却无法启齿了。
洗干净手上的污渍,陆应淮拿湿纸巾擦了擦身上磨蹭的尘土,但这只是掩耳盗铃的清洁,衣服脏了就是脏了。
回到卧室,他就见徐烟僵硬地坐在床边,眼神怔然失神。
看了她一会儿,陆应淮发现她一直没有反应,像是受到重大创伤后的应激反应。看了眼手机,他发现时间已经不早,但外面逼债催款的声音还未停歇。
“你要不要先离开这儿?”
陆应淮的声音让徐烟找回理智,愣然回神,轻声说话的样子十分无助:“我没地方去了,我爸让我去姑妈家,可姑妈不喜欢我,表哥他……”
徐烟难以启齿地抿唇,缓缓低头。
从她羞愧逃避的状态中,陆应淮大概明白她的担忧。鸦羽般眼睫轻眨,他提了一口气,长长叹息一声:“我带你走,要不要?”
“走?”徐烟心里紧张起来,“去……去哪?”
陆应淮目光幽直地看着她:“酒店。”
闻声,徐烟忙不迭地地摇头,慌乱解释:“我……我给你打电话不是要和你做交换的……我不想去酒店……那样……”
“我没说要和你做什么。”陆应淮轻笑一声,“我现在应该在美国,如果我把你带回我的别墅,让我爸知道,他又要来闹我。你想再被他堵在家里一次么?”
徐烟还记得被他父母堵到那次,画面不敢重复想象。
猛然点头,她不想听他再说下去,痛快表态:“那……那我们怎么出去?他们堵在门口,不会轻易让我走的。”
下一秒,陆应淮环顾她已经整理得格外光秃的房间,问她:“有床单吗?”
不知道他用床单做什么,徐烟下意识回答:“有啊。”
等她翻开行李找出一张床单,陆应淮没有犹豫,一边把床单抻直,一边用力把它拧成绳状。
“干嘛?”徐烟脑子里的猜想迟迟没有清晰。
“我一会儿背你下去。”陆应淮漫不经心地说道,“怕你不听话,得把你拴在裤腰上。”
“……”
当然不是拴住她的意思。
徐烟此时都恨自己是个正常人,能听懂他话里隐含的意思。无非是他怕她掉下去,把她拴在他身上,无形之中增加了他的负重。
她不知道,他出国几天,回来后为何态度变得如此温顺。
在徐烟愣神时,陆应淮已经做好一起准备工作,抬起下巴示意:“去换鞋,我们要走了。”
很快换好运动鞋,徐烟像个不会穿衣服的孩子,被陆应淮背在背上,配合他把绳子缠好。两个人绑在一起,陆应淮就算运动能力再好,此时行动起来也会有些不舒服。
他拉过来一把椅子,站在上面,侧