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自己吃亏的时候,季浅喜欢和朋友吐槽,希望在对方的言语中寻找认同感,最好两人可以一起针对那个小白莲。

偏偏,陆应淮今天的态度很奇怪,没有像以前那样和她站到同一阵营,甚至连玩笑调侃都没有。

“喂。”季浅皱眉,关心他:“你怎么了?”

闻言,陆应淮狭长眸子微敛,嘴角扬起一抹淡笑,徐徐道,“她喜欢就给她呗,两个小穷鬼凑到一起,多般配啊。”

季浅还是觉得他不对劲,坚持问:“你到底怎么了?干嘛阴阳怪气?”

瞧不上徐烟可以,她不想让他贬低林子序。

陆应淮不在乎,冷哼一声,没有再对这件事发表想法。平日爱戏谑她的人如今一言不发,季浅觉得很奇怪,但不知道从哪下手询问,有种云里雾里的困惑。

和季浅分开,陆应淮没回班,与大多数匆匆往教学楼里赶的学生背道而驰,他去了男生厕所。

整个二楼非常安静,陆应淮蹲在楼梯口,点了根烟。狠狠吸上两口,他把烟夹在指间,动作熟练地轻吐着烟圈,眸色空寂。

抽第一根烟时,他脑子里什么都没想,像是在完成任务,将烧到根部的烟蒂徒手捻灭。搓了搓发烫的手指,他又点了第二根烟。

抽到一半时,陆应淮的脑子突然清明,知道自己在做什么。

他做错了一件事。

他不该一直用蛮力压制徐烟,打压她内心真实的想法。身体也好,真心也好,无论他想得到她的什么,都得要她心甘情愿才妥帖,才舒服。

获取的方式并非只有禁锢,他可以完全松手,让她放肆去闯,受挫后自己低头。

掐灭指间的烟,陆应淮往嘴里塞了一颗糖,下楼离开。

……

默默容忍传言发酵,徐烟乐见其成,加上陆应淮一直没出现在她面前,她获得了从未有过的轻松感。

晚上放学,徐烟迟迟没有离开,收拾书包的动作很慢,眼睛盯着前面同样没走的林子序。

她太聚精会神了,没注意到坐在后面位置的季浅也没走。

“看什么呢?”

季浅突然出声,把恍然失神的徐烟吓了一跳。

同样,前面收拾东西的林子序也听到声音,转过头来。

见小白莲一副柔弱又被吓坏的模样,季浅心里厌恶,笑意未达眼底,语气加重了些:“我说,你直勾勾看什么呢?”

她现在还没和林子序分手,徐烟要想插足,就是彻头彻尾的第三者。

“我……”徐烟下意识看了一眼前面的林子序,随即垂落目光,小声解释:“我左手受伤了,装书包有点慢。抱歉,我打扰你了……”

“打扰我?”

季浅被这小白莲故作无辜,故作卑微姿态的口吻气得一把火堵在胸口,接不上话。

她冷冷地看着徐烟,徐烟被她锋利的眼神吓得抬不起头,左手悬着,右手快速把桌上的书摞了起来,作势加快在装书包。

徐烟在班里一直是不争不抢的文静形象,林子序不想让她因为自己被季浅迁怒,走过来帮她装书包,没和季浅说话。

看到一双白净的手出现在自己眼前,徐烟放下了伪装的动作,掀起眼睫,不敢置信地看着他。

季浅没想到,林子序会在这时候帮徐烟,她破罐子破摔地点点头,阴阳怪气道,“我朋友说得没错,你们真是般配。”

话落,她拎起书包,打消主动找林子序求和的心思。

季浅离开,徐烟小心翼翼地看向还在帮她装书包的林子序,语气忐忑又试探:“班长……你去追她吧。”

没有回应这句话,林子序帮徐烟装好书包,嗓音清淡:“我一会儿还要去趟办公室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