汤陈执喂陈敛骛吃了两口,陈敛骛那边还在张口,陈执却皱眉放下了。他看着陈敛骛因失血而病态的脸色,埋在貂裘里越显苍白。
“等朕一会儿。”陈执抱着陈敛骛把他的衣服再裹严,在他没什么颜色的唇瓣上亲了亲,起身出去了。
陈敛骛眨着虚茫的双眼听门枢转动,屋子里再安静下来,他睁着眼听雪声。
血一点点滴到石盂里,融在血中,陈敛骛感到有些疲乏了,却不想闭眼眯憩,仍数着血滴声落雪声等陈执回来。
陈执再进来的时候端了一碗热气腾腾的兔肉汤,野兔是他到雪地里猎的,里面还炖了石春台入药的枸杞党参。陈执把汤碗放到陈敛骛手里,自去炉前抖雪,怕一身的寒气冲了他的病身。
烘热了身子,陈执走过去,看陈敛骛仍茫茫睁着眼睛,手里捧着那碗汤不动一下。
陈执笑出了声, “朕的陛下,跃马阵前尚能活蹦乱跳的,这几下手指真就给我们扎怕了?”
陈敛骛不答,他今日就要借着病发挥,把手里的肉汤往陈执的方向递,等着陈执喂他。
陈执笑着在他身旁坐下,接手过去用汤匙舀起吹晾,然后送到陈敛骛唇边。
陈敛骛张嘴吃进去,低声说道:“好鲜,这是什么?”
“出去打的野兔。”陈执说着又送了一勺过去。
“雪天里也有野兔吗?”
“雪天里什么都有。”
“有狼吗?”
“狼是最多的。”
“能不能打过来一只我们养。”
“陛下,等你不瞎了要什么都行。”
“枕儿抱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