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枕儿,抄完了?”

陈执从龙椅上拂袖起身,揖让一旁,“这黄金万两可是累坏臣了。”

陈敛骛嘴角勾笑,随手拿起陈执批的奏折,眼睛在上面停下,然后又拿起一份看了看。

陈执见他久看不言,于是望着他的脸。

陈敛骛放下奏折回看他,摇头调笑道:“卿卿这字,真是丑得与朕分庭抗礼,平分秋色。”

陈执垂眸,左手捏着右腕,“臣为陛下鞠躬尽瘁,陛下看尽了好戏,回来倒骂捉刀人。”

陈敛骛拿过他的手,替他揉腕,“欠卿一场好戏,枕儿说如何补上?”

陈执看着眼前这人一双不着四六的笑眼,这孽孙想的什么陈执心如明镜,无非是斗鸡走狗。

“不如去放鹰吧,朕带你骑马可好?”想起这事,陈敛骛起了兴头。

说罢也不看陈执脸色,牵着他就往殿外走,“枕卿可会骑马?”

陈执是马上定的天下。

立于青骢马前,马师拢着金络,要扶陈执上坐。陈敛骛已先陈执扪鞍上马了,拍着自己身前空位,笑吟吟等他上来。

上马对陈执是一跃的事,却只有装作不精,倩人相扶。

坐上去陈执心里一滞,昨晚胯下正中的伤此时正磨在马鞍上。陈执调整着面色,正要装作无妨。身后人倒起了事端,“日头太大了,改日吧。”他低声说道,像是又没了兴致。

这日落西山的晚景,爷。

可天子之口,指黑为白便是白。

于是折腾了一番,又打道回府,陈执跟着陈敛骛进了溥哉宫,卧上龙榻休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