把香院里的全送来。”

“陛下送来,臣也要有命消受。”陈执话里有话,被面下的手按着陈敛骛的手就从穴道里抽出来。

那里已经肿得一指难容了,破损瘀血,穴肉胀到外面拱起小丘,下身更像是废了一般,瘫在床上。这般苦楚,也只有陈执才能面不改色。

“枕卿昨晚实在是秀色可餐,朕根本忍不住。”陈敛骛贴着陈执躺下,把头枕在陈执颈窝上,低低地描述着,“又好骗,又好哄,喝醉了浑身都泛红......”

“那陛下吃饱了吗?”陈执侧头低眸看他。

陈敛骛抬头对他笑。

“那就赐臣一场汤浴吧,让臣告一告消乏。”

龙池汤浴,只供皇帝御用,陈执当时建给自己的,在皇宫最里处,傍山引水。

陈敛骛要抱他去。

“路程太远,陛下徒步难行。”陈执被他打横抱进怀里,劝了一句道。

“你下面禁不住轿辇颠簸。”陈敛骛在他颊边一亲芳泽,迈步便出了殿门。

晌午时分,皇宫里人流往来络绎,陈敛骛昂首阔步,陈执在他怀里倒也安稳。

前路之人皆行礼避道,长街两旁列满宫奴。

陈执靠在陈敛骛胸前,抬袖把手搭在他后颈上,长绸宽袖垂下去,和陈敛骛的龙袍一齐迎风扬飘。

久入鲍肆而不闻其臭,陈执这个亡君祸妃当得已然麻木了。

抬眼静静看着他这个孙儿,看了好久,倒看出他眉目间一股内藏的神气来。

活像个坠入情海的毛头小子。

昨晚熟醉,但陈执也不是全无记忆,至少他记得一句:

“你来反朕,倒比他们要好得多。”

只这一句,陈执便知道陈敛骛不是昏愚无知之人,他能看出外戚不臣之心,也能看出

自己身非凡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