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这么罚了一个月,正是长身体的年纪,每天三餐就给一碗米饭,一碟咸菜,吃完跪三小时,面前还摊着一本系统宝石学和珠宝史,跪完去周老爷子那认错,不认就打手心。

“一个月?”聂书姚不敢置信地问。

“差不多吧。”鲁清亚叹了口气,“他从小就犟,可能不止一个月,后来还是老爷子主动发话让他出来,那件事才算过去。”

他明明是去保护弟弟,为弟弟出头才动的手,得到的却是谩骂责备和惩罚。

八九岁大的孩子,受着这么大的委屈,却不声不响扛了一个月。

难怪,后来长大变成这样的性子。

聂书姚没再说话,心里对小时候的周铎生出一丝可怜和同情。

“你爸妈还好吧?”鲁清亚又说,“让他们放宽心,在家等消息就行。”

聂书姚怔住,有些不明白鲁清亚在说什么,她借口去了趟洗手间,给母亲打了电话,这才知道聂星永因为藏毒被抓了。

她根本不信,父母也不信,说好不容易让律师进去见了一面,得到的消息是:那包白粉不是聂星永的,但他也不知道是谁塞到他包里的。

贵宾舱里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,家里背景个个都比聂星永深,他纯粹是被人拉去凑个热闹,谁知道会摊上这种事。

聂母说,周铎当时也是要参加那场游轮宴会的,临时有事又没去,如果他当时在的话,聂星永可能就不会被带走。

聂书姚算了算时间,心脏一缩。

周铎推掉宴会的时间,刚好和她被周书方困在车里的时间一致。

如果周铎没来救她,或许聂星永就不会出事。

说来说去,还是她的错,她不该上周书方的车,这样就不会引起这一系列蝴蝶效应。

可现在不是自责后悔的时候,得赶紧把人救出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