眼看他面色阴沉,又要发疯,戚今寒哆嗦着说:“孩子,小心孩子……”

她泪眼朦胧,服了软:“我们还有孩子,席城。”

戚今寒一向骄傲,鲜少流露出脆弱,她只要低头,席城就会心软,说到底席城发疯囚禁她,不过也就是想让她留下来罢了。

他看了她很久,慢慢的将她抱在怀里,哑声:“帮我弄出来。”

手指挤进唇瓣:“用这里。”

半个小时后,席城赤身裸体下床去冲澡,戚今寒瘫倒在床上,口腔里全是男人精液的味道,她双眼麻木空洞,衣不蔽体,听见洗手间传来水流哗啦哗啦的声音。

光着身子,此时此刻像是连尊严都失去,戚今寒捂着脸喘了口气,狠狠的抹了一下嘴巴,然后坐起来想穿回衣服。

突然间,她注意到席城的手机从凌乱的裤子口袋里露出一个角。

虽然比喻不恰当,但此刻那个手机就像是魔盒,引诱潘多拉打开,席城断了她与外界的所有联系,她连求救的通道都丧失。

戚今寒可能只犹豫了两秒钟,拿到手机,拨通十一位号码。

夜半惊梦,戚月亮剧烈喘着气。

有只手打开床头灯,光线亮起来,周崇礼一只手将她抱住,摸了摸她微微冒汗的额发:“月亮?”

她身上很烫,呜咽着滚到他怀里,大口大口汲取他身上的气息,周崇礼担忧她喘不上气,没敢把她抱紧,轻轻拍着她的后背:“乖乖,是不是做噩梦了?没事了,没事了。”

戚月亮身体微微发抖,手指攥着他胸前的衣服,周崇礼低声哄了两句,再看时,她眼角有泪痕,尚有惊惧,喃喃了一声姐,就沉沉睡去。

周崇礼在她惊搐的时候就清醒过来,他嘴唇抵着怀中人的额头,似安抚的亲吻,等到她呼吸平稳,心率和体温恢复正常,他才小心动了动,将她温柔拢在臂弯中。

听说有血脉关系的兄弟姐妹之间会有某种特殊的心灵感应,周崇礼平静的想到这个,将被子往上提了提,合眼入睡。

和戚宗明的局约在芳亭轩,外面天色暗沉,周崇礼沾了半身酒气,高档洋酒混红酒,是把人往死里灌的程度,周崇礼风度极好,全都笑纳。

是个越洋电话,他挂断之后,在外吹了会冷风。

缄默许久,才转身。擵皆侳ó⑧⒈??

推开包间的门,戚宗明笑声首先钻进耳朵。

“崇礼啊!去这么久,你这是想躲我的酒啊!”

戚宗明已六十多岁,两鬓微白,相貌端正,可以看出来年轻时风流气派,戚今寒和戚月亮在眉眼之间都有几分神似戚宗明,只是他好色成性,这两年身子亏了不少,略显轻浮猥琐。

他身边带着戚家的一个私生子戚祺轩,和戚今寒年岁相近,据说已经在戚家产业里工作了几年,得益于戚宗明找女人的审美,戚家儿女都长相出挑,戚祺轩红唇齿白,白皙清秀,笑起来很是亲和儒雅。

还没入正题,两个人一来就已经架着周崇礼喝了几瓶酒了,周崇礼眉眼不动,倒是这两人已经有了醉态,戚宗明端着酒杯喟叹道:“当年崇礼要求婚今寒的时候,就和她一起在和我吃饭,不过去的好像是对面的莱斯酒店?”

周崇礼平和道:“莱斯酒店经营不佳,已经不是好去处了,听说戚伯伯最近喜欢粤菜,这芳亭轩请的是粤派大拿,您尝尝鲜。”

从见面开始,不管戚宗明怎么刁难,周崇礼表现的都很谦和,这让戚宗明的虚荣心得到强烈满足,他哈哈笑起来:“鲜的当然好,当然好。”

他眯着眼看着周崇礼:“我可怜的女儿受了这么多年的苦,这一年多时间我都还没能好好弥补她,倒是先听了其他风言风语。”

周崇礼沉吟片刻,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