松了绳,粥粥在草坪上和它的狗友撒欢,戚月亮在长椅上坐了下来,刚好这时,祁年岁给她打了个电话。
“明天晚上奥斯汀餐厅,去不去?”
电话那头的祁年岁声音懒散,不等戚月亮说话,她就继续补充:“绝佳江景观赏位,刚好明天晚上江边会放烟花,这位置可难订了。”
“不许说忙,不许说考试,不许说作业,也不许说赶案子,我都听程远烨说了,你们俩最近打赢了那个拐卖犯的案子,他今天也赢了吧,手上哪里还有什么活,都给我过来,不、许、拒、绝。”
这么一连串下来,戚月亮无奈又好笑,问:“怎么了,怎么突然说要吃饭了?”嚤皆估〇??????
“还能是怎么?”祁年岁说:“我们好久没聚了,庆祝你打赢案子,朝独立大律师又走近一步。”
仔细想想,上次见到祁年岁已经是两个月前的事情了,虽然两个人都在京大,但法学院和祁年岁所在的商学院还有点距离,见一面倒不怎么容易,一是戚月亮经常学校和事务所两边跑,遛狗就是她为数不多的放松时间,二是祁年岁也在忙碌自己的副业。
祁年岁虽非潮汐街律师事务所的人,但通过戚月亮也认识了程远烨,三个人关系不错,偶尔出来聚餐,次日恰好是周末,晚间凉快,正适合约上朋友小聚。
三个人里,祁年岁最有钱最挑剔,和她交好之后戚月亮才知道她就是四九城本地人,至于为什么自己跑到龙城读高中,大小姐只耸肩表示叛逆期,她兴致勃勃拉戚月亮坐到订好的位置上,奥斯汀餐厅是家米其林,装潢高雅,有整片的落地窗,这个位置恰好能看见跨江大桥,也是会放烟花的地方。
程远烨穿着短袖五分裤就来了,拎着瓶矿泉水,懒散的打着哈欠坐在两个女孩子对面。
“你竟然真的一次也没看过烟花秀。”
祁年岁指着落地窗外:“从去年开始夏季的蓝色烟花秀一个月一次,放三个月,听说四九城因为这场秀,每到夏季游客就会线性增长,网上也很火。”
“人太多了。”戚月亮感叹:“夏天这么多人,真的不会热死吗。”
祁年岁气笑,捏了捏她的脸颊肉,说她是浪漫绝缘体。
无论如何,这是一顿惬意舒适的饭局,祁年岁开了一瓶白葡萄酒,喝到一半接了个电话短暂离开,那瓶白葡萄酒已经被三个人喝的见底,戚月亮靠在松软的椅子上,看着落地窗外的江景,此时还没到放烟花的时间。
“你姐姐还是想让你毕业后回龙城?”
她听见程远烨问。
戚月亮当是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,说:“对。”
“你怎么想?”
戚月亮想了想,回答:“还没想好。”
程远烨嗤笑:“龙城有什么好的,四九城地方大,你也熟了,你也在这边有了基础,回去做什么?”
戚月亮听见这话,才把头转过去,意识到程远烨的真实意图,她沉吟片刻,问:“你想让我留在潮汐街?”
她兀自发笑,摇摇头,半开玩笑:“你以前可是觉得我是个聋子,又是女人,当不了邢辩律师。”
“好吧,我承认我是被皮囊和固定思维困住的俗人,一位毫无眼光、古板倔强戴有色眼镜的老古董。”
程远烨也笑了笑,然后他正了正神色,说:“你的确很优秀,那个拐卖犯的案子,你在其中帮了大忙,你是块金子,如果你愿意留在潮汐街,那你直接就是合伙人。”
戚月亮伸出两根手指:“需要我提醒你吗,现在我们律所也只有两个人。”
程远烨:“……”
他轻咳嗽一声,手搭在桌上,说:“但你很清楚,这是你最好的选择。”
“你知道华