肆意玩弄的母狗,但如果她真的乖巧顺从,李鸣生为什么还执着用铁链锁住她,用鞭子抽打她,把她吊在树上挨饿,他还在试图驯服她。
她也许耳濡目染,见多了冷血和暴力,也许她本就拥有反骨和坚韧,适应或者强行适应让自己活了下来,而且她从未遗忘过痛苦。
月亮还那么小。
那条漫长沉默的黑色山路,从珊看着走在前面的月亮单薄的背影,雨水从眼睛里流进去,刺痛的差点睁不开,她看见月亮停了下来,把一摊肉泥扔在了地上。
金菲冲上去抓住她的肩膀,问她在干什么。
她说蚂蚁。擵曷做〇捌???
她耐心的解释下雨了这样走太重了会很累,她说这里有一种很凶的蚂蚁会把肉吃掉,不会留下痕迹,她说她找过蚂蚁的巢穴,她说这种蚂蚁是群体而居而且最多能有几百万只。
从珊匪夷所思,问她:“你怎么知道?”
她忘记了月亮不能听见于是刚想用手语补充,就听见背后的李姨的说:“阿菁教过她。”
女人声音嘶哑慢慢的:“大学生知道的多,什么都教给月亮,她又那么聪明。”
这是个全然陌生的名字,显然已经消失在茫山之中。
但是也不能把全部的尸块都扔在这,她们还是继续往前走着,从珊还是看着月亮的背影,她突然想到,那些女人教过她这么多东西,应该也有人在万物寂静的时候,向她发泄过吐露过杀人的构思,毕竟谁不想让李鸣生死。
月亮明白过吗?
那沉默压抑的远山,层层的雾霭,从珊看见月亮瘫倒在地上,手不自觉颤抖,亲眼看见李姨跳下悬崖后,她一直以来紧绷着的冷静的表情好像终于崩塌了。
她看见金菲走过去,比着手语。
“回去睡觉。”
浑身湿透了淋成小狗一样的月亮呆呆看着她,金菲就伸出手抓着她的肩膀,喃喃说别怕不会怎么样的,然后用手语告诉她。
“等下回去,把衣服洗干净,睡一觉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