两个多月了,那小祖宗再不醒来,贺松觉得周崇礼会做出什么事来还真不好说,他按了按眉心,定神恢复了沉静。
做完一通检查后,戚月亮没精打采耷拉着眼皮,周崇礼往她身后塞了两个柔软的小枕头,让她靠的更舒服点,爱怜的揽过她的肩膀:“累了吗?还想不想吃点什么?”
因为被勒喉受到了外伤,戚月亮说话很艰难,医生也建议她初期恢复的时候要慢慢来,她的手抓着周崇礼的手腕,轻轻摇了摇头。
周崇礼指腹轻轻蹭了蹭她的脸,柔声问:“那等会再睡会?”
她眼皮动了动,撇了撇嘴,好像在说睡不着了,戚月亮的手指抵在周崇礼的虎口处,慢吞吞的开口:“哥哥……”
她声音有点嘶哑,还很小声。
“嗯?”
戚月亮闻到他身上熟悉的乌木香气,察觉到他视线温柔看着她,自从她醒来,周崇礼就寸步不离,几乎到了黏着的地步,他在外人面前也毫不掩饰与她肢体接触的渴求,就算不碰着,视线绝对会看着她。
大概是因为她受了这么严重的伤,昏迷了两个月,让周崇礼太过于紧张了,戚月亮支起半个身子,对上他的眼睛,打手语。
“她呢?”
没有别人在,他们都知道她指的是谁。
周崇礼摸了摸她的脑袋,低声温柔的回答:“判了两年。”
戚月亮一窒,她好像没有明白他的意思,又抓住了他的手,脸色还苍白着,喉咙里急促的滚出音节:“你……说……”
“别急,宝贝,别急。”周崇礼牵住她的手,亲了亲她的指尖,哄她:“我告诉你,我会告诉你的。”
她头发有些长长了,散乱在肩头,鼻尖微红,纤弱又可怜的样子,戚月亮刚醒来,体力还没完全恢复,只能依靠在周崇礼的怀里,她情绪起伏不定,眼睫乱颤,看上去让人心软,周崇礼连哄了她好几下,又喂了她口温水。
“是许庶报的警。”
指腹擦去她嘴角的水渍,他轻声细语:“你知道,他是警察,避免不了自己的责任,而且那栋居民楼隔音不好,也有邻居听到了声响准备报警。”
“警察来的时候苏丽还没死,她伤到了大脑,我安排了医生治疗她,现在脱离了生命危险,我让你姐姐以故意伤害和勒索罪起诉了她,前段时间一审判决下来,两年。”嚤羯估??八1伍
她的手指抖了一下。
周崇礼低声:“月亮,你当时伤的太重,我无法原谅她。”
他微垂着眼睛,手指缠着她的指尖,说话时声线很低很沉,似乎又回想起来那天,胸膛剧烈起伏了一下,他苦笑着说:“我更没办法原谅我自己,月亮,我来的太晚了,这些日子我无时无刻都在后悔,我宁愿躺在这里的是我。”
戚月亮表情微恸,她张嘴:“姐姐……”
“她去海城办点事,今天下午就会赶回来见你。”
她抿了抿唇,抬着眼皮去看周崇礼,他靠在她身边,低着头,在漫长的混浊与惊梦过后,戚月亮发觉流逝的两个多月与她来说也许不过睡了一觉,但是对眼前这个男人仿佛每一秒都是酷刑。
戚月亮很难形容周崇礼身上的变化,她只是觉得……他瘦了点,褪下严肃端正的西装,额前碎发长长了没来得及修剪,年长者从来克己复礼,此刻反扣住她的宽大的手,透过衣料传递过来的温度,以及倚靠的宽阔结实的肩膀,都证明他已无声无息将她笼罩在他的领地之内,这种占有度并不算多么强烈而不能忍受,至少是表面上的。藦竭攵ò???
她心多软,摇摇头,比划手语:“是我不好,让你们担心了。”
周崇礼轻轻吐出口气,他什么也没说,只是温情脉脉的亲了亲她的唇瓣,她温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