南方春寒料峭,远山层层叠叠,树林太密太茂盛,连光线都昏沉阴暗,这半个月来从珊被关在幽深的地下室里,每天都有人对她进行调教,因为她不怎么听话也认不清现实,而性暴力是最直接最原始的方式,她真正觉得自己像个充气娃娃,感觉下面流出来的不是水而是血。
期间,有女人给她送来吃的,还有药,那个女人头发凌乱的扎着,枯败的像四十多岁,有一次,她看着她的下体叹气:“何必呢,认命吧。”
她劝:“你再不听话,他们都会把人打死的,你这么倔干什么呢?”
从珊家境普通,喜欢弹琵琶,天赋一般,家里人也供不起她高昂的学音乐的费用,二本毕业之后就去当了音乐老师,依旧没有放弃梦想,她每个月都会省吃俭用挤出工资自费去民乐团,从珊以前最大的烦恼就是自卑于自己平凡的人生和枯燥的日常,她做梦也没有想到,她要经历这一场噩梦。
从珊喃喃:“我想我妈了。”糢羯攵??八⒈?
她突然蜷缩着身体:“我妈肯定会着急的,我本来周末要回家的,她有心脏病,找不到我怎么办啊。”
从珊抽噎着,原本以为已经干涸的眼眶刺痛的湿润了,那个苍老的女人用一双浑浊的眼珠望着她,仿佛这样的场景已经见过千次万次,最后,女人说。
“你跑不掉的。”
这句话比数九寒天还要冷,从珊打了个哆嗦,只觉从灵魂都发颤。
从珊发现地狱原来是个巨大的妓院。
老房子很大,前后有两栋房,有点像上世纪的用来储存东西的仓储用房,有一栋是供李鸣生和他那些走狗住的,剩下的一栋就是用来让廉价妓女接客,几张破破烂烂的床,几条破破烂烂勉强遮挡的帘子,每个妓女价格高低不同,普遍的二十块操一次,她们显然都习以为常,躺下,张开腿,挨操,自然有人收钱。
这里毫无礼义廉耻,毫无羞耻与道德,人为原始欲望而耸动,比配种还恶劣的发泄欲望,从珊尖叫,他们就操的更深,从珊反抗,他们就打得更狠。
从珊身上的伤是最多的,但是苏丽说:“你皮肉好看,他们都喜欢你。”
从珊很想死。
木床咯吱咯吱响个不停,从珊麻木的等待身上的男人完事,男人爽了几分钟把精液射到她逼里面,突然摸着她的脸在她耳边说:“想不想走?俺缺个能生养的。”
从珊想跑,认命吗?怎么能不跑一次就认命呢?
她像是燃起了希望的火焰,突然起了精神气,她开始尽心尽力伺候那个男人,哪怕是从一个笼子里跑到另一个笼子里,但是从珊这个时候觉得,世界上没有哪个地方比她的所在更可怕更恶心了,她抱着那个男人哀求:“你带我走吧,我给你生儿子。”
是啊,只要能离开这个地方,什么都能妥协,从珊想。
某个天蒙蒙亮的早晨,谁都没有醒来,连李鸣生养的狗都趴下了,男人把她从地窖里抱起来,放到摩托车后座上,兴奋的摸了一下她鼓囊囊的胸:“走吧!”
走吧!
从珊简直不敢相信,就这样走了?
她像做梦一样,内心涌起一股难以自抑的狂喜,又异常忐忑不安,摩托车在山路颠簸行驶的时候,从珊心脏都要跳出来,她虽然有心理准备,但真实见识到之后还是觉得心惊胆战,从珊突然之间明白了那个女人为什么说跑不掉的,这里山太高太大也太多了,层层叠叠,一山又一山,从珊回过头,只看见森森的树木屏障。
羊肠小道,树影密布,从珊终于看到了房屋建筑,似乎是个小镇子,早上还没什么人,她死死抓着男人的衣角,想要看清周围的方位,忽而,从珊看见前面有个人,似乎是个很瘦小的孩子,背着书包在往前走,从珊半眯起眼睛来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