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时然又站到了熟悉的楼门面前,厚重的防盗铁门大开,被人拿砖头压着撑住,行李箱有些重,她提起箱子,小心的一格一格的下台阶。
终于重新落到地面。
走道的感应灯不是很灵,行李箱的声响也不亮,林时然咳嗽了两声,灯光才终于亮起。
她拉着行李箱走到最后一间面前。
敲门,推门。
没人应。
突然想起包里放着的那把银色小钥匙,林时然翻了半天才找出来,将钥匙插进锁孔,开门。
里面一片黑暗。綆哆?文请連係??群4?壹柒???⒍??
林时然站在门口,抬手开了灯。
里面的东西少的可怜,但是布局和她上次来时候没什么区别,被子整齐的叠在一起,放在枕头上面,像是很久没有展开过。
林时然进门,坐在床边,给李寄存打电话。
电话嘟嘟两声后通了。
“喂,他不在家,你知道他去哪儿了吗?”
李寄存忸怩半天,“他好像回云边镇了,上个星期走的,拿了些东西。”
“应该还会回来的。”他及时补充了一句。
“把机场位置发我一下。”
“我们那边哪有什么飞机,你得在市里转车坐大巴。”李寄存,“云市的机场你知道吗?”
“知道。”
云市总共就一个机场。
春节的机票价高难抢。
林时然回家的一路上都在刷新机票座位情况,在进门的前一刻终于刷到一个航班,她最快的买了票,是明天一早的。
刚准备收手机就接到了林清丰的电话。
叫她后天的除夕夜回家里吃饭。
林时然的态度依然有些寡淡,上次那个北京连环车祸的新闻,让她意识到了她是不能失去陈家山的,但她也很清楚,从林父生病的那会儿开始,两人的关系就发生了一些微妙的变化。
她也说不上来。
冷战但又不算,两人的视频照常打,只是他越来越忙,两人的联系没有以前那么频繁热烈了。
所以她想知道那天吃饭时候,他们到底在茶室里和陈家山说了什么。
“我只是让他认清楚自己的身份和条件!我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没有强硬插手你们的事情已经是很宽容了,我等着他自己知难而退!”说到陈家山,林清丰的语气生硬起来。
“那什么才叫插手?爸,我是成年人,我有自己的判断和选择,我会为我自己负责。”林时然的语气也别扭生硬。
“你能判断选择什么?孩子,如果你真的清醒,当年就不会把你自己交代在那个山村里了,当时你才多大,你才22!我想起来就心痛!”
“爸!”林时然蓦然打断他的话,“除夕我不回去了,您跟姑姑他们一起吃年夜饭吧。”
不等林父的回答,林时然挂了电话。
从门口拖着行李箱回卧室,从国外带回来的衣服还没来得及放,她就腾手开始收拾去云市的衣服,那边比北京热,她拿了几件薄外套。
收拾好行李箱后,放在了墙角。
林时然洗完澡换了身衣服。
几天的不停奔波让她的精力耗尽,刚沾床就闭眼沉睡过去。
睡到半夜。
林时然翻了个身,摸见旁边的温热,被吓了一跳的她瞬间睁开眼睛,薄薄的汗爬上额头。
陈家山正在修床头柜上的台灯,坏了快有一个月,她一直忘记了找维修,此刻的光亮显示着台灯功能的复原,陈家山拧小好几档,微弱的光在黑沉的卧室中并不刺眼。
林时然撑着身子坐起来,有些惊讶,“你什么时候回来的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