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天晚上苏甜从厕所出来后,脸色难看,林时然收起手机问她怎么了。

“我这个月的姨妈没来。”

林时然张了张嘴,“你两……不戴套?”

“李寄存这个王八蛋,他说戴套做不爽,好几次内射了还跟我说没事。”苏甜气愤,扭头看她,“不行,你跟我去趟医院,我得检查一下,上个礼拜我两回家吃饭,才刚跟我妈保证了这几年不结婚不要孩子。”

“如果真整个孩子出来,我就被苏家扫地出门了。”

苏甜绕到吧台后面拿包,林时然拎了外套起身,等着她一起,厚重的黑色玻璃门一推开,外面的寒气让她瑟缩了一下肩头。

十月份都快结束了,已经是要入冬的时间,北京这几天的气温降得飞快。

林时然没开车来,两人在路边拦了辆出租,往医院去。

挂号,排队,进科室,也许是因为今天人少,这些流程进行的都很顺利,林时然在走道靠着墙,抱起双臂,低头看光滑地板上的倒影。

左等右等,苏甜终于出来了。

“怎么样?”

“宫外孕,医生说得做手术。”苏甜脸色有些惨白,她抓着林时然的胳膊,“然然我害怕,做这种手术是不是很疼?”

“会打麻药的,别害怕。”林时然安慰她,“体检报告呢?拿回去先跟李寄存说一下,商量一下看怎么办。”

“没有其他办法,医生说就得做手术。”苏甜话里话外的已经带了哭腔,林时然抚了抚她的背,“没事啊,咱们先回家。”

酒吧内。

陈家山今天过来的早,在后院卸完货他没走,跟同车的男人打了个招呼,那人把车开走了。

李寄存看见他去而又返的身影,有些惊讶,“你没走?”

“今天晚上休息。”陈家山把棒球帽的帽檐扶上去,露出些额头,深邃的眼睛转向后边,李寄存在调新酒,“别找了,她两不在一阵子了,不知道去哪儿了。”

“林老师不知道你今晚休息?”李寄存拿餐纸擦了玻璃杯沿,给李寄存推过去,“尝尝我的新酒,味道怎么样。”

陈家山喝了两口,有些一言难尽,他站起身,“我上个厕所。”

“哎等等,我也去。”

李寄存追上他,“不会是我的酒有问题吧?我的食材都是符合国家安全标准的。”

“刚才在车上水喝多了。”陈家山瞥他一眼。

进了洗手间后,陈家山站到最里面的一个小便池前解裤链,李寄存站他旁边,“哎后天她两有大学同学聚会,你去吗?”

陈家山扭头的表情不解,“她两同学聚会,我去干什么?”

“啧,陈哥你是真不懂啊,咱两可是男朋友,算是家属,像同学聚会这种事情当然要去。”

李寄存握着自己的东西抖了两下,下一秒猜测道,“林老师不会连提都没跟你提过吧?”

陈家山走到一旁洗手台前,洗了手,从裤兜里摸出根烟来,点上,咬进嘴里,“苏甜跟你说了?”

“早说了啊,我前几年就已经去过了。”李寄存也走过来洗手,“不过林老师有可能是觉得你太忙了吧,一周七天,两天想见你都难,我怎么感觉你的工作强度又回去了?就跟头年刚来北京似的,又开始不要命的干了。”

陈家山靠到墙角处,弹了弹烟灰,“攒钱,想娶她。”

李寄存惊讶的张了张嘴巴,“这件事怎么说呢,确实有点难啊,林老师人是正儿八经的北京千金小姐,你是得不要命的干。”

“但你得这样死命干多少年啊?”李寄存自问自答,“不过你两这感情,估计再有多少年也不可能分开,哎陈哥,等明年你学校毕业证下来,你就能找个正经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