知道自己这段时间因为低压心情,也没对他有过什么好脸,她调整了一会儿情绪,可还是笑不出来,最后还是抽回自己的手,往床边走去。

她的闷不做声让陈家山心里也难受的紧。

他把饭菜又重新放进保温盒里,余光看见了上面的信封,今天下午刚被退回来的纸皮信件。

因为李大国打过招呼,铁了心要压这件事情,所以在整个镇上的任何地方是不可能邮出信件的。

陈家山拿起信封,看着上面娟秀漂亮的字体,隐隐下定了决心,转头看林时然道,“我长这么大还没出过镇上,听他们总说外面的市里很漂亮繁华,我这几天正好想去看看。”

听见这话,林时然诧异的回头,看清了他手里捏的信件。

说实话,她一开始不是没想过让陈家山帮她递信,但他是这里的人,他跟这个地方所有的关系比她能想象到的还要复杂深刻,陈家山要帮她,是赌上自己现有的安稳生活在帮她。

林时然张嘴想说什么,却发现自己根本无法说出拒绝的话,她们现在所有的路都被堵死了,陈家山是她撕裂这片黑暗的唯一办法。

林时然埋下脸,捂着嘴的手微微抖,豆大的泪珠一颗连着一颗的落下,泪水浸湿了白净的面庞,陈家山走过去,跪着和她平视,紧紧握住她的手,“如果你想走,如果你非要想走……”

陈家山的声音也颤抖起来,红着眼睛,林时然娇嫩的手心多了几滴炙热的眼泪,男人哽咽着几度说不出话,“……我会送你走。”

我会亲自送你离开的。

第二天,太阳出头的很早。

林时然的眼睛微肿刺痛,她扶着门,揉了揉眼睛,再睁开时,陈家山站在他面前,他还是穿着昨天的衣服,也不知道他昨晚到底是回家了还是又守了她一夜。

看见林时然,陈家山弯唇笑笑,“今天有事吗?”

林时然依旧扶着门框,摇了摇头。

“我想带你上山,还没带你见过我阿妈。”

林时然点头。

他们这次去的山上和之前的那座不一样,这座比较平整低矮,尽管杂草丛生,但是沿路的走道却是很明显,一看就是有人经常上来的。

这座山上还有人在种庄稼,整齐的拿筢子划规整垄道,陈家山带她走过斜坡,最后在较平的一处斜坡上站住,不远处就是阿妈的坟了。鋂日缒綆t?嗨棠?????????⒍??

坟头蹙起小小的一个土堆,上面放着花,四周没有任何杂草,地方平整而干净,走过去时,陈家山松开牵着她的手,跪下给磕了三个头,然后站起身来,重新牵住林时然。

“阿妈,这是我的新娘子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