旁边一个侍从发现他醒来后嚷嚷道:“督察大人，您醒了，我去通告总督大人。”

厄兰并没有感觉好些，依旧是那种回光返照的模样，头脑有时清醒有时陷入昏迷。

身上染血的衣服已经被换过了，换了一身崭新的里衣。

没多久，门再次被打开，凯斯走进来，同时还带着一股有些熟悉的气味。

凯斯把自己收拾了一下，换了身衣服，现在穿着白色的衬衣，衣领系着简洁的领花。

“你醒了，这里是我府上，范森会把教皇带过来的。”凯斯来到床边，侍从搬了个椅子让他坐下。

“我昏迷了多久？”厄兰支着床铺坐起身，背靠着床头。“咳咳咳。”

厄兰用手捂着嘴不住咳嗽，他脸色有些诡异，嘴唇苍白，脸颊却异常红润，他还在不停咳血，现在咳少了一点。

“大概一个多小时。”凯斯伸手向侍从，侍从会意递过来一条湿帕子，凯斯拿过帕子，倾身递给厄兰。“亚当已经关在地牢里了，这次多亏了你，不知道我要如何报答你。”

如果不是厄兰，凯斯不能想象自己会在歌剧院死多少次。

“报答我？”厄兰眉头动了动，他用帕子擦拭着嘴角和手心上零星的血渍，他深深地看着凯斯。

他想告诉对方，他刚喜欢上，他想和凯斯在一起，这能说吗？

显然不能，厄兰用帕子掩着嘴角:“你多来我的墓地看看我，记得给我带花。”

“督察大人真是会说笑，教皇一定会有办法救你。”凯斯在尽力宽慰安抚一个将死的人。

厄兰舍命帮他的时候，让他又体会到了前世那种战友情，他和厄兰的关系不再像以前那么陌生，他是真的想回报厄兰。

厄兰笑而不语，快死的时候他倒是没那么多在乎的事，反正他不是太子，皇位也轮不到他。

那股有些奇怪又熟悉的气味萦绕在房间里还没散去，厄兰皱了皱眉，这股气味他说不上喜欢，还挺刺鼻:“我怎么闻到一股怪味，让我想起在歌剧院的时候。”

在歌剧院里凯斯开枪后留下的那股刺鼻的硝烟味。

凯斯突然想起什么似的，摸了摸脖子后面，歉意道:“刚刚换衣服收拾了一下自己，忘了带隔离贴，失礼了，我去贴一下。”

原来凯斯的信息素是硝烟味，厄兰皱着的眉舒展开来，他倒是不排斥这种刺鼻的气味，反倒觉得很适合。

“等等……”厄兰动了动身体，去拉住凯斯的袖子。“咳咳。”

有几滴血咳到了凯斯袖子上。

“像你这样的alpha信息素我并不讨厌，再陪我聊会。”厄兰抬眼望着他。

凯斯犹豫了一下，他听说alpha很讨厌其他alpha的信息素，至少他是这样的，但是厄兰隐藏得很好，他一点也闻不到。

凯斯又坐下来，他让侍从去探探消息，看看教皇什么时候来，已经过去了两个小时，他感觉时间太漫长了。

两人闲聊着，凯斯问起巫师的盾，为什么厄兰的可以扛两下，而亚当的打一下就破了。

厄兰的回答是巫师的盾第一下的防御力很高，基本上不可能一次就破，后面看敌人的攻击力。

当然也有例外，枪系自带破盾的负面效果，只要不是特别特别厚的盾，都可以一次破，面对几十层特别厚的骑士护盾，则需要更高的攻击力。

所以选择当骑士的人还是很多的，至少能扛打能，给自己套几十层盾苟起来。

凯斯想自己如果是这个世界的原居民，他大概也会选择当个骑士，不过他依旧爱他上辈子的职业，也爱现在的职业。

他不像其他穿越文的人搞那么多生产力，维护社会治安稳定是他的本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