刚我来之前,夫人特意交代了两句,说尚妈妈是老夫人带来的,跟旁人自是不一样,咱们府里如今虽艰难些,可再难也不能难老夫人的人。夫人知道老夫人一向宽以待下,可不巧的是正好碰上咱们府里缩减开支,将军和夫人每人每月里都比常时缩了五两银子的例钱,恒哥儿屋里也缩了一两,夫人说了,左右将军不是每日都在家里吃用,所幸再从将军和夫人头上裁出五两来,恒哥儿处也再抽出一两,正好放在几位老家人头上,也算成全了将军对母亲的孝心了。”开心了吧?你们抢了男女主子和小主子的饭钱?
“这……这如何使得?”杨嬷嬷登时被这招吓到了,这真是诛心之语啊?哪个吃了熊心豹子胆的敢让主子吐钱出来给下人用的?
一旁的尚喜家的也有些惊慌,扑通跪倒在地,“姑娘,这千万使不得,这……这银子我们如何敢拿?”
红拂笑意盈盈的扶起地上的人,“妈妈不用这样,这原是夫人的一片好意,夫人说她年轻,也不太明白府里原先的规矩,本来还跟将军说不敢上来就接管这边的家院,可将军说,家里都是原先的老人,一向极守规矩,只把新规矩定下来,他们自然会遵守。哪里知道还有这些个细枝末叶的关系。可规矩就是规矩,既然定了,总不能今日改一条,明日改一条,您说是吧?”问完尚喜家的,又瞅了瞅地上何三家的,“何妈妈,夫人也不是没嘱咐过你,怎么如今越发没个主张了?什么桂花糕,龙须酥的,说出来也不怕丢了夫人的脸,咱们家就差几块点心不成?”
何三家的摸摸脸,瞅着红拂愣一下,随即啪啪打两下自己的腿,“我……在羊城时一向是省钱省惯了,往后不会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