发抖，是很冷吗？如果冷的话，刚才为什么要脱衣服？”

宋绒愣了愣，绞尽脑汁道：“我、我这件外套有点厚，脱了就冷，穿的话，又太热了……真、真的。”

他不会撒谎，说出的谎与身体的反应完全配不上套。此时的宋绒视线躲闪，脸颊发红，脖颈上的肌肉紧绷着，显然是一副局促不安的模样。

再往下看，缩在米黄色睡裤里面的两条腿正紧紧地并拢着，柔软的大腿内侧挤压到一起。都已经欲求不满到在他面前无意识地夹腿了，宋绒却还以为自己隐藏得很好。

而且……空气中，弥漫着沈如裘熟悉得要命的情欲气息。甜味与骚味混到一起，沈如裘知道，他已经被情潮撩拨得漏奶了。

宋绒在家习惯不穿内裤，因此沈如裘这会只能假装无视掉他裤裆前端撑起来的一点弧度，认同他的话：“嗯。”

而后收回手臂，干脆地脱下自己的薄外套，披到宋绒肩上：“伸手。”

套上沈如裘大一码的深色外套的宋绒，就像偷穿大人衣服的小孩子。宋绒在与自己的贴身衣物紧黏在一起时，就会很害羞地低下头，好像要把自己缩成一团，更像一只幼崽了。

沈如裘强忍住要将他揉进怀里的念头：“已经十点半了，收拾好东西就去睡吧。”

宋绒回到书桌前，整理试卷的动作特意放慢。沈如裘来到书架前，抽了一本书，倚在墙边开始阅读。

过了两分钟后，宋绒还是没有整理完。他低着头，又开始撒谎：“那个，我想起来下周的计划还没有写。我、我等一下再走，你先回去睡觉，不用……不用等我了。”

“真的？”

“这……这怎么有假的……”

“嗯。”沈如裘同意了，但离开前，他在门边用眼神毫不费力地锁定了宋绒的双眼，“如果有需要，一定要告诉我，好吗？”

“……”宋绒心中压力倍增，“好。”

心里却想着，就算想说，也不敢的……

人一向不敢露出令自己感到羞愧与难以启齿的阴影面。

等沈如裘离开后，宋绒浑身的紧张才稍稍卸下去一点。他轻舒一口气，回到书桌跟前，捏住校服的领子揪起来，露出皮椅面上被淫水浸出的一大片湿痕。皮椅面是光滑的，湿痕附在上面，被天花板顶端的灯光照得亮晶晶。

宋绒早忘掉自己是什么时候开始流水，也无暇羞愧纠结。他大部分精力已经被一整天的学习与愈演愈烈的性欲耗得所剩无几，只凭着一丝仅剩的理智收拾掉这块糟糕的区域，然后匆忙地离开书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