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有一半是的……”
“另一半呢?”
“是、是……”宋绒哪能说得出口。他嘴巴张着,支支吾吾吐不出一个字眼来,“是”字重复三四遍后,就被骤然从窗外劈过的雷声吓得缩脑袋叫了一声。
这是春天开始后震得最响的一场雨,宋绒怕打雷怕得要死,胆战心惊到正在加载对话内容的大脑也完全被切断了,哑了声。
沈如裘挑了挑眉,忽然倾身过来,薄唇险些蹭到宋绒的耳垂。用气音说出来的、情色意味十足的话,与沈如裘面上冷静自持的表情分出截然不同的两面,将宋绒又从雷声的阴影中生扯回来:“骚货,是不是每天晚上都躲在被窝里意淫我自慰?捅进逼里的手指都要被你骚逼里流出来的淫水泡烂了吧?把阴蒂掐破皮,足够治你的骚病了吗?”
宋绒大脑嗡了一声,脑中令人恐惧的雷声顷刻间被置换为令人动情的调情话语,让宋绒无措得直颤,穴里却也被刺激出反应,缩了两下。
“回答我。”
距离早读还有二十分钟,周围交流学习问题的声音很多,角落里的窃窃私语并不惹人注意。
“不在被窝里……”宋绒艰难地说,“做那个事情,是在洗澡的时候,在卧室里,不敢弄……但是,我睡眠很浅,做噩梦,或者失眠的话,晚上就会很难睡觉。”
“会做春梦吗?”沈如裘又问,“醒过来之后,骚水是不是都流到大腿根了?”
“是……”
沈如裘嗤笑:“浪没边了。”
他说完,站起身来,在宋绒的注视下,竟然就这么将后者晾在椅子上,独自走开了。
宋绒呆呆地盯着他的背影瞧,有种被对方玩弄过后无情地丢弃到大街上的错觉,浓烈的被抛弃感,让宋绒……让宋绒干涩的穴里被激出今天第一股淫水。
宋绒这口穴,一旦在一天了某一时刻开始湿了,那在这一整天剩下的所有时间里,肥逼就都会黏腻腻的,再也干不透了。
他见到沈如裘走到最前面一个男生的座位边,开口与男生说了句话,瞳孔微缩,心口泛酸。下一秒,沈如裘将手中两份内容一模一样的试卷放到那人身上,又对那人点头,才后知后觉地垂下头,看向原先塞满试卷、现在却变得空荡荡的桌角。
噢,好像今天,要把上一次测验的英语试卷再上交一次。
……所以,沈如裘是不是在帮他交作业呢?
宋绒还在出神,骤然撞上沈如裘不加掩饰地投到他眼底的视线。停滞三秒后,沈如裘转身往门外走,宋绒似懂非懂地站起来,在沈如裘再一次回头看他时,连忙碎步跟跟上来。
沈如裘与他并排,带他走过一段灯泡坏掉的走廊,来到高二的教室区域,进了一间厕所,在隔间门口往宋绒手里放了一块折叠成正方形的白布:“进去换上,把你流到大腿根的骚水兜好了,等会发骚的时候,校裤上一滴水都不能沾,知道了吗?”
宋绒摩挲着裹着里面那块小玩意的薄布纸,羞得要钻进地缝里。他在弟弟的房间里面,见过这个小玩意的。
……这是,一块纸尿裤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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上午的最后两节课连在一起,是高三每月一次的观影课。被繁重学业压得胸闷的学生们,在这时候也就稍微能喘口气。
教室里的灯全熄了,厚重的窗帘也被人细心地掖实,本就微弱的亮光丝毫透不进来。在黯淡下来的教室里,嵌在黑板里的大屏幕播放起一部喜剧片。音效炸裂,气氛热烈,学生里有小半卧在后排课桌上补眠,剩下大半都在为跌宕的情节欢呼雀跃。
在一片喧嚷中,沈如裘问他:“我的钢笔呢?”
宋绒的声音细若蚊呐:“在、在骚逼里……”
“拿出来。”沈如裘冷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