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下子完全放心了,家底多一点的,甚至买够了两年的口粮。

谁叫这样的大米好吃呢。

谢闲看着这些百姓热闹的情形,有这样物美价廉的大米可买,他们是发自内心地开心,对于那些丑恶的行径,他们是满心的厌恶。

如果这样的忿忿,在一定的人数基础上,汇聚成一股力量,后果不堪设想。

“谢闲,你说不值得,可是公道自在人心。”孟璃笑了笑道。

“你不能指望人们很快分辨出谎言,但真相迟早会呈现在所有人的眼前。”

“大家是人,不是神,但我有信心,也有耐心。”

谢闲沉吟了一下:“你有你的理由,我为我自己考虑得更多。”

除了他自己,他在意的人,其他人他都可以牺牲。

孟璃还抱着一丝希望,谢闲看到民之所愿,能够改变主意,听到这样的回答,只是摇头,不跟他争辩。

如果谢家怀着天下为公的仁义之心,也不会支持三皇子不是吗?

选择什么样的人,就代表了什么倾向,跟一个被窝里睡不出两种人是一个道理。

孟璃转身,谢闲看出一种道不同不相为谋的意味。

这个女人,他们本来就是两路人啊。

“公子。”长阳来到谢闲身边,低声禀报。

谢闲脸色微变:“全羽来了。”

“行程已经过半,一路没有掩饰,显然是知道不会有人拦截,怕是和陆慕先联络上了。”

“工部尚书虽然是管水利工程之事,可是他的亲妹妹全贵妃是皇上身边的红人,他们挑中全家是有打算在其中的。”谢闲道。

“全家是中间派,这一次肯来,说明他们让了很大的利。”长阳皱眉,不平道。

“对公子,清平县主是捞够了便宜啊,对别人又是另一副态度。”

“这点钱不必在意。”谢闲道:“不能趁着这一次陆慕卧床,给他的据点以重创,实在是可惜啊,现在全羽又来了,如果两家达成合作,更是棘手。”

这段时间,他派出了手下几乎所有的精锐,可是因为人手不够,并没有占到什么便宜。

甚至就连伤到陆慕皮毛都做不到,更不要说动其根本。

他的大队人马,都被陆慕拦截,为了牢牢控制南国,陆慕在这方面是严防死守,豁出全部。

不然,豫王府还有什么希望?这对于陆慕来说,就是他的根。

攻破这里,等于掐断豫王府的命脉。

“全羽主动来这里,一定是为了探虚实。”

长阳道:“他们未必能合作,全家人向来做事慎重,考虑周全,特别是豫王府,如今风雨飘摇,处境艰难,工部尚书府自然是要好好斟酌。”

“我亲自去拦截吧,这个地方,他的确不应该来。”

谢闲做了一个决定。

而在亭子下,装作看向米粮买卖人群的孟璃,却在观察着谢闲。

她这段时间,一直在偷偷地练习一个本事。

那就是学读人的唇语。

果然谢闲要主动前去。

孟璃又默不作声,喝了一口茶,要行动了。

吃晚饭的时候,孟璃给大家倒酒。

孟瑶吵着也要喝,孟璃给她开了一罐三度的锐澳鸡尾酒。

谢闲计划明天一大早就出发,举着酒杯歉意道:“明天有点事,我只喝两杯。”

“谢公子不是一向自诩酒量好,就算喝多了,也不会耽搁行程的吧。”孟璃笑道。

“孟姑娘让我多喝,怕多喝不是什么好事,我还是少喝一点为妙。”谢闲也是带着某种意味说。

当然他没有想到那一层,只是以为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