桥身轰然倾塌,如同一座崩塌的巨山。云澈忽然卸了护体灵力,他的身体在坠落中显得如此单薄,仿佛一片随时会被狂风卷走的落叶。林昭的妖纹瞬间缠住他的腰身,带着他暴退。然而,她却见云澈唇畔笑意更深,那笑容中带着几分狡黠,又带着几分深情:“昭昭果然舍不得......”
“闭嘴!”
林昭一脚踹飞袭来的冰锥,冰锥在她的脚下化为无数冰碴。她的妖火熊熊燃烧,将坠落的石块熔成了鎏金雨,如雨般的金液洒下,映照着她绝美的脸庞,却也带着几分肃杀之气。“再装死就把你塞进弑神枪当灯柱!”
追云突然炸开尾羽,如同一把把利刃扎进裂缝。它的身影在裂缝中穿梭,叼出一块泛着青光的琉璃骨。琉璃骨上的光芒闪烁,仿佛带着神秘的力量。云澈的剑气瞬间凝成冰阶,冰阶上的暗纹竟是前世的婚契,那繁复的花纹,每一道都像是一段刻骨铭心的记忆。“夫人可知...
这断桥原名唤仙桥......”
“现在叫诛夫桥!”
林昭的藤蔓瞬间绞碎冰阶,藤蔓如绿色的蟒蛇,将冰阶绞得粉碎。“等你下去当桥墩!”
天道雷鸣凝成巨掌,带着毁天灭地的气势拍下。云澈忽然翻身,将林昭紧紧护在身下。他的霜发如银色的丝线,缠着妖纹织成护心镜。镜面上,赫然映出三百年前的场景
玄渊神君剜骨铸桥,将九尾妖魂封入桥眼。那画面中的玄渊,眼神坚定而决绝,而被封入桥眼的九尾妖魂,眼中满是痛苦与不甘。
“老套路!”
林昭的妖纹暴涨成剑,剑身上的光芒如烈日般耀眼。她一剑劈开记忆幻象,幻象在她的剑下如泡沫般破碎。“这次休想骗我!”
然而,当她的剑锋触及云澈心口刹那,琉璃骨突然共鸣,一股强大的力量将天道雷劫引向妖皇。
“玄渊!你又算计本皇!”
妖皇的哀嚎震碎半片苍穹,他的身体在雷劫的肆虐下,不断地扭曲变形。他的声音中充满了愤怒与绝望,他怎么也没想到,自己又一次被玄渊算计。
“岳父教得好...”
云澈咳着,嘴角溢出一丝鲜血。他将林昭的手按向弑神枪,枪身上的寒芒映照着他苍白的脸庞。“当年您用这招骗我剜骨...
咳咳...
如今原样奉还......”
断桥残骸突然重组,仿佛有一双无形的手在操控。鎏金婚契浮现在每块碎玉上,婚契上的符文闪烁着金色的光芒,仿佛在诉说着一段永恒的誓言。林昭的妖纹缠住云澈手腕,她的眼神中带着疑惑与质问:“病秧子!你早算到老狼头会来?”
“为夫只算到...”
云澈的霜发凝成红绸,如同一缕轻柔的风,系住两人尾指。“昭昭定会追着跳下来......”
追云叼着块留影石撞向阵眼,留影石上的画面渐渐浮现。那是云澈深夜刻桥的画面,他的身影在月光下显得如此孤寂。他手中的剑如灵动的笔,每一道剑痕里都藏着
“昭”
字的不同写法。林昭的耳尖在雷光中红透,她的心中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,有感动,也有嗔怪:“闲得雕字不如多喝药!”
天道法旨突然自焚成灰,仿佛是在宣告着失败。妖皇残魂被封入桥墩,他的灵魂在桥墩中挣扎,却无法逃脱这命运的枷锁。云澈揽着人坠向深渊,他的霜发在虚空铺就星河,星河中的光芒闪烁,如梦如幻。“夫人可要试试...
咳...
在生死簿上刻婚契?”
“刻你个头!”
林昭的妖纹卷住弑神枪,枪身上的寒芒被妖纹包裹。她用力一挥,弑神枪劈开黑暗,黑暗在枪下如纸般撕裂。“先把换命阵解