然而,他们的调侃还未结束,殿内的傀儡丝突然像被唤醒的毒蛇般暴起,如一条条活物般向他们扑来。皇帝以一种极其扭曲的姿势劈叉下腰,那原本威严的面容此刻变得狰狞可怖,喉间发出的声音却变成了萧景琰的嗓音:“师尊既然来了...
咳咳...
何不指点徒儿新编的舞阵?”
林昭的妖纹瞬间应激,如同一根根坚韧的藤蔓般迅速缠住梁柱。他的眼中闪过一丝惊讶,更多的是愤怒:“你师徒俩组团发疯?”
话音未落,变故突生。云澈被傀儡丝缠住脚踝,整个人像断了线的风筝般被拽向殿内。在月白披风的裂帛声中,他腰间的旧伤露了出来,那伤口与傀儡丝上的咒纹严丝合缝,仿佛是为了契合这诅咒而生,诉说着一段不为人知的过往。
“师尊当年教的反噬咒...”
萧景琰操控着皇帝,摆出一个飞天的姿势,声音中带着一丝得意,仿佛在炫耀着自己的胜利,“用着可还顺手?”
云澈就势跌坐在龙案上,指尖金芒暗涌,尽管面色苍白如纸,却依然带着一种与生俱来的从容与淡定:“景琰的傀儡戏...
咳咳...
比为师教的还要拙劣......”
林昭见状,立刻出手,他的藤蔓如汹涌的潮水般涌出,瞬间绞住了半数丝线。然而,妖火顺着丝线反噬而来,炽热的火焰瞬间将他笼罩,仿佛要将他吞噬。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,云澈忽然旋身,如同一道白色的闪电,以极快的速度将林昭扑倒在地。他的霜发迅速结成一道坚固的屏障,挡住了爆燃的灵火:“夫人玩火...
咳咳...
容易伤身......”
傀儡丝趁机缠上林昭的手腕,萧景琰的狞笑震得梁柱落灰,那笑声在空旷的殿内回荡,让人毛骨悚然:“师兄当年为这半妖叛出师门...
如今看他变成提线木偶可有趣?”
林昭的妖纹骤然暴走,九条尾巴的虚影在他身后浮现,散发出强大的气势,仿佛要将整个世界都摧毁。他瞬间撕碎了丝线的桎梏:“谁是你师兄!这病秧子给小爷提鞋都不配!”
说罢,他反手甩出一块琉璃碎片,如一道流星般划过夜空,带着凌厉的气势精准地切断了皇帝发间的丝线。随着丝线的断裂,龙冠坠地,滚出一块留影石。
云澈忽然闷哼一声,单膝跪地,心口的琉璃纹爬满了青紫丝线,脸色愈发苍白,仿佛随时都会倒下:“昭昭快走...
这傀儡丝沾了你的血......”
“现在装什么圣人!”
林昭眼眶泛红,情绪激动地一把扯开他的衣襟,妖纹自发凝成金针,迅速逼出毒丝,“三百年前剐骨都不吭声的劲儿呢?”
就在这时,追云撞破穹顶,如一道黑色的闪电俯冲而下,嘴里叼着的瓷瓶倾洒出雄黄粉。傀儡丝遇粉即燃,瞬间化为灰烬,刺鼻的气味弥漫在整个殿内。萧景琰的惨叫声中,皇帝僵成了一个滑稽的拱手礼姿势,仿佛在向这场战斗认输。云澈趁机揽住林昭的后腰,霜发卷着毒丝反掷回去,眼中闪过一丝狠厉:“为夫最擅长的...
咳咳...
是借刀杀人......”
偏殿突然地动山摇,仿佛大地都在颤抖。龙床下露出一个巨大的鎏金阵法,阵法上符文闪烁,散发着神秘而古老的气息,仿佛在召唤着什么。云澈的银链缠住林昭的手腕,眼神中带着一丝期待,又带着一丝紧张:“此阵眼需道侣精血...
夫人可愿......”
“愿个鬼!”
林昭毫不犹豫地咬破指尖,将鲜血抹上阵纹,那鲜血在阵纹上流淌,仿佛在书写着一段新的传奇,“回头再跟你算装病的账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