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行啊,我们两兄弟很久没一起喝酒啦!”
听到钟芒的声音里恢复了些许生气,陈山野总算是安心了一点。
两人在马路旁分开,钟芒说有个熟客让他去附近的酒吧接他,拍拍身上的灰就走了,陈山野没立刻离开,他想抽根烟。
他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大对劲,却说不出来哪里有违和感,总感觉眼前蒙了层烟雾怎么都看不清。
他起了烟瘾,在路边槐树下停了车准备从背包里拿烟盒。
咔嚓,一声脆响从鞋底传来。
陈山野抬起脚,是一枚被褪下的蝉壳,棕黄如小小的半透琥珀,停在红色路砖上,被他一脚踩得稀碎。
*
阮玫很早就起了床,因为徐子玲很早就被安排了进产房注射利凡诺。
徐子玲被护士送回来的时候,阮玫没问她扎针的经过,她昨晚在网上看到的引产日记,每一篇都记录得十分详细。
阮玫去医院食堂给她买了早餐回来,后面还有很漫长的过程,得吃饱了才能有力气。
两人边吃边聊着些有的没的,徐子玲这时胃口还行,粥和肉包子都吃完了。
病房探病时间一开放,于熊明就从外头匆匆忙忙冲了进来,男孩一看见徐子玲穿着病服的模样眼泪立马哗哗流下来,徐子玲笑骂他真没用。
于熊明昨晚在电话里劝徐子玲再考慮一下,说如果她工作忙没时间带娃的话,他可以帮她顾小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