肉了吗?”

“买了,放冰箱就行,等你回来再给你做。”

放好衣服,阮玫走向徐子玲的书房,徐子玲说什么都可以不帮她拿,但笔记本电脑必须拿。

“好,那我继续帮人收拾东西了。”阮玫正准备道别,一抬眸就被书房窗外的景色夺去了呼吸。

遠处那座线条流畅的高塔,沉沉地陷进了一片浓稠得推不动的血海里,她甚至在一呼一吸之间,都能闻到铁锈般的血腥气味。

心脏无由来地猛跳了几下。

她缓了缓心悸,问:“你今晚还要出去代驾吗?”

“嗯,没什么事做的话就去跑几个单子。”

“那你开车要小心一点。”

“好,我知道,你也是,开车慢一点,晚饭别忘了吃。”

阮玫把窗帘拉上,不再看窗外那骇人的血红,她倚着办公桌,撒娇道:“陈山野,你亲亲我。”

陈山野脚步一顿,耳朵被残阳晒得滚烫,连脖子都红了,他左右看了眼,黄昏的居民小区每一个角落都藏着烟熏火燎的烟火气,摇着扇子的街坊拎着大袋小袋从他身边经过,袋子里还传出阵阵烧鹅的香味。

“啊陈山野,你亲亲我嘛……”

电话那边娇气鬼的声音软成一坨小娃娃吃的米糊,陈山野把手机拿开了一些,用手腕把鼻子下的细汗擦去,才凑到话筒处。

啾一声,一米八几的汉子站在夕阳里,对着空气轻嘬了一口。

那声音盖过了令人烦躁了一整天的蝉鸣声。

*

阮玫当天晚上留在了医院,陈山野给她送了换洗衣物,两人在医院大门外温存了一小会才分开。

回到病房时,下午做了各种检查的徐子玲此时戴着耳机,在电脑里和下属开着视讯会议,他们说的事阮玫听不明白,她拿了衣服进洗手间冲了个澡,出来后会议还在进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