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没打算告诉他吗?”

“没必要。”徐子玲笑笑,补充道:“他有家庭。”

阮玫沉默了下来。

徐子玲有不少性伴侣,年龄、婚姻状况、财政情况她都不在乎,能让她在床上舒服就好,对她来说这只是疏解压力的乐子,欢爱过后从酒店房间走出,各自走回各自的路,谁也别耽误谁。

两人安静地坐了一会,徐子玲站起身,红底高跟鞋在地砖上踩出咯咯两声,她把包裹着姣好线条的黑裙拉直,口罩里的声音显得轻松:“走吧,去看看我的病房!朋友好不容易给我挪出了一间单人病房,环境还行。”

阮玫也站起来跟上,问:“决定好了明天就做手术吗?”

徐子玲已经没法做人流,只能做引产手术。

“嗯,不想再拖了,正好我这两天稍微有空了一点,过两天我还得出一趟差,去上海。要不是朋友介绍的那位医生太忙,我都想麻烦她今天就帮我把手术给做了。”

高跟鞋声音急促且坚定,一声声在走廊里来回撞击,像锤子般敲打着阮玫的耳朵。 “等等,你这手术刚做完得好好休息吧?有些人讲究一点的还得坐月子……”

“我哪有那宝贵时间?光是离开公司两三天,就已经是极限了。”

这家妇幼医院的妇产科名声在外,常年病房紧张,像徐子玲这样一空降就拿了间单人病房的,阮玫也不知道她打了多少张人情牌。

单人病房面积不大,但粉色调装修很是讨人欢喜,炙热的阳光将床尾的粉条纹病号服熨得整齐,窗外依然是刺耳吵闹的蝉鸣。

阮玫走过去将窗帘拉上,问:“我去你家给你拿些衣服和日用品,你看看还需要买些什么,发到微信上给我,我等会出去给你买来。”

“你身上有带烟吗?我的早上都抽完了。”徐子玲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