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影子之后显得浓黑了些许,不再那么寡淡孤寂。

陈山野翻过手掌把她的双手握在手心里,如厚实黑土盖住皑皑白雪,他脸上笑意渐浓:“有个外卖小哥骑车看手机,车子冲着我来,我避开的时候一不小心就摔了。落地的时候好像撞到肩膀了,你要帮我看看吗?”

“有没有伤到骨头啊?”

两颊微微发烫,她藉机把手抽出,可手背手心似乎都已经覆上了陈山野的温度和淡淡消毒水味道。

她跪到沙发上,膝盖关节像被软滑奶油包裹住。

指尖轻勾住衣服下摆,掀起一小角,堪堪露出一点深色腹肌,很快松开:“衣服脱下来,我看看。”

陈山野很快脱下反光背心和T恤,并背过身子。

宽厚的右肩上没有伤口,就是红肿了一小片,因为肤色关系倒也不是特别明显。

“没有流血,你等等,我拿药油给你揉揉。”

“好。”

出租屋的客厅没有装空调,风扇伫立在地上左右机械式地摇头,刚搬进来的时候扇叶和铁框上都挂满厚尘,陈山野第二天大扫除时就将扇叶拆出来洗得干干净净。

可室内太闷热,吹出来的风裹挟着黏稠热气和浓郁药油味,挤满了空气里的每一个角落。

像是一家深夜里才亮起灯的神秘跌打馆。

阮玫用手掌的温度把琥珀色舒筋活络的药油捂热搓烫,再一点点揉按进小麦色的肌理里,直至渗透进血骨之中。

“你还欠着多少钱?”陈山野问。

“那二十万借款吗?唔,分了二十四期,还有差不多半年就能还清了。”

“他之前干了什么事?欠了那么多钱。”想着刚才黄鸣彦离开前眼里一闪而过的不甘,陈山野的心脏默默沉下了几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