。”向意晚靠在男人的胳膊上，自言自语说道：“对了，你刚才说小时候来过，是你妈妈带你过来对吗？”

宋承安“嗯”了一声。

他极少在别人面前提及自己的父母，因为那是一段无论过去多少年也无法忘怀的伤痛。

宋承安不喜欢在别人面前展露自己的伤疤，这样会让他觉得软弱，直到遇见向意晚。她是唯一一个，可以让他没有顾虑、不计较尊严的女人。

她能分享他的成功，更愿意分担他的不快乐。

“这么多年过去了，你会想她吗？”向意晚抱住宋承安的胳膊，声音很浅，恰好能让他听见。

想吗？

这么多年过去了，思念已经成为模糊的影子，埋葬在商场的尔虞我诈之中。也许在某个睡不着的深夜，他会想起小时候的那些经历。

宋承安长大以后时常在想，如果当年的他能再强大一点、再聪明一些，也许就能发现母亲的情绪异常。哪怕他当年还小，却能告诉外公或者舅舅，那样妈妈就不会自杀。

人生承受不了任何的一个“如果”，就像你变得再强大也无法让时光倒流回去。

“我后悔……当年没有保护好她。”宋承安垂下了头，把下巴贴在向意晚的额头上。

他们像两只相依相偎的、受伤的小野兽，抱在一团相互取暖。

“承安，我……”向意晚如鲠在喉，安抚的话语变为眼角的一滴泪。

她又何尝没有类似的感觉？

当年向意晚躲在衣柜后面目睹向蓉和肖建平被杀的过程，那种绝望又无助的感觉只有经历过的人才明白。

眼睁睁看着自己的至亲躺在血泊里却无能为力，是对活下来的人最残忍的折磨。

“我知道向蓉和海棠的事一直困扰着你，可是她们在天之灵，希望你能活得轻松些。”宋承安微凉的唇瓣贴着向意晚的眉心，一字一顿说道：“你是她们拼了命想要保护的人。”

“她们走了，现在换我来守护你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