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老板说晦气,让我们赶紧弄干净。”大堂经理抓了抓后脑勺,八卦道:“请问你是死者的朋吗?”
周毅点了点头:“那个空酒瓶我可以带回去吗?”
“可以。”大堂经理只想尽快解决这件事,恨不得周毅把所有的私人物品都带走,省掉麻烦。
离开宾馆,周毅在附近的便利店买了一包烟,顺便打听关于翠丝的事。
“你要找这个女孩?”
便利店老板是个四十岁左右的中年男人,看起来色眯眯的:“这么漂亮的女人,我当然印象深刻。她昨天中午是一个人来的,晚上又来我这里买了个开红酒器的工具,说要招呼朋友。我多看了几眼,谁知道她骂了我几分钟,还说癞蛤蟆想吃天鹅肉。”
“朋友?你知道是什么人吗?”周毅抓住了重点。
老板不耐烦说道:“不知道。”
“昨晚这个女人来了以后,你可否还遇到过什么可疑的人吗?”周毅掏出一叠钞票递了过去。
有钱能使鬼推磨,老板见钱就笑:“让我仔细想一想……好像真有这么一个人。”
“昨晚大半夜有个女人从宾馆那个方向来,在我这里买了抹布和酒精,付的是现金。你说这年头还有谁付现金,我说没钱找零,她直接说不用找了。”老板加油添醋说道。
顿了顿,他朝周毅挤了挤眼:“那个宾馆不用登记身份信息,不三不四的女人很多,你懂的……”
“你这里有监控吗?”周毅的脸色当即阴沉下来。
老板耸了耸肩:“小本生意,没装摄像头。而且大晚上那个女人还戴了口罩,有摄像头也看不清脸。”
“如果以后还想到其他线索,可以打电话给我。”周毅随便撕掉桌面上的日历,快速写下自己的名字。
“好咧!”老板接过电话号码,笑得傻里傻气的。
周毅亲自把红酒瓶送到陈队的手上,催促他加快进行指纹取证。正如他猜测的那样,酒瓶上没有任何的指纹,只能检测出酒精的成分。
被刻意抹去指纹意味着什么?
“我怀疑翠丝的死不是意外,是有人想要灭口。”周毅把香烟掐灭,神色凝重说道:“陈队,麻烦尽快对翠丝的死进行立案调查,找出凶手。”
“放心,我会尽快结案。”陈队的压力也大,一桩绑架案还没完结,如今又来了一桩凶杀案。
真是多事之秋。
翌日。
宋承安被转送到普通病房后不久,就醒过来了。他睁开双眼后看到向意晚,第一句话是:“孩子们还好吗?”
“他们没事,被张嫂接回家了。爷爷和奶奶那边暂时瞒着你受伤的消息,等好得差不多再回去交待吧。”向意晚告诉自己不能哭,可眼泪就是忍不住叭叭往下掉。
滚烫的液体砸在宋承安的手背上,心脏就像被痛了一下。
“孩子们没事就好,你还哭什么?”宋承安想要抬头帮向意晚擦拭眼角的泪水,可是这么一个小动作却显得尤为吃力。
他刚动过手术,身体还很虚弱。
“乖乖躺好别乱动,医生说要多休息。”向意晚擦干眼泪,紧握着男人的手问道:“有哪里不舒服吗?我让医生过来看看,顺便给你做个全身检查。”
宋承安虚弱地摇了摇头:“没事,捡回了一条命。是不是吓着你?昨晚一定没休息好,都有黑眼圈了。”
何止没有休息好,她可是一整夜没合眼,神经高度绷紧。
“手术的时候,我可担心坏了。”向意晚用袖子擦干宋承安手背上的眼泪,靠在他的身旁自言自语说道:“如果你出事了,我和孩子该怎么办?”
虽然受了伤,躺在这里浑身都疼,宋承安的心里却是高兴的。因