怔了怔,向意晚才反应过来问道:“你怎么来了?”

话落,宋承安伸手摸了摸向意晚的头说:“没发烧,怎么就病糊涂了?刚才是你给我打电话,让我送些止疼药过来。”

“我刚才没给你打电话。”向意晚一脸懵逼。

宋承安的眉头皱得更深:“你没给我打电话,我怎么知道你需要止疼药。”

说罢,他扬了扬手中的药盒。

每次出远门,周毅都会在车里备着药箱。常见的退烧药、感冒药、胃药和止疼药等等,以备不时之需。

没想到今天会派上用场。

“我真没有给你打电话。”向意晚头疼得不行,也不管药是谁送上来的,一把夺过盒子往回走。

宋承安上前给向意晚来了一个公主抱,直奔卧室。

他细心盖上被单,询问道:“除了头疼,还有哪里不舒服?”

向意晚摇了摇头:“没有了。”

“有可能刚才吹风,着凉了。”宋承安调整了一下枕头的位置。这女人怎么就不听劝呢,雨下那么大,她非要下车。

要不是他及时赶到,还不知道要在大雨中待多久。

“止疼药给我。”向意晚的脑袋随时要爆炸似的,难受极了,只想尽快吃药然后睡会儿。

“我给你倒杯水。”

看着男人远去的身影,向意晚不信邪查看了一下座机的通话记录。一查才知道,刚才拨出的那个电话确确实实是打给宋承安的。

也许当时头实在疼得厉害,她糊里糊涂给拨错了。

再次回来,宋承安的手中多了一杯温水。他拆了两片止疼药,抵到向意晚的唇边提醒:“要是吃了药没有好转,我送你上医院。”

“再说吧。”向意晚把药片塞到嘴里,一口气喝了大半杯水。喝得太急呛到了,她捂住胸口拼命咳嗽。

宋承安轻拍向意晚的背脊,眼底写满了心疼:“慢点儿,没有人跟你抢。”

“药太苦了。”向意晚话音刚落,一粒薄荷糖塞进嘴巴里。清凉的感觉,瞬间缓解了药片的苦涩。

“刚才倒水的时候,在吧台看到这个。”宋承安凝视着眼前的女人,又气又恼,更多的是心疼。

都这么大一个人了,她怎么还不懂照顾自己?要不是他在身边,这大半夜的可怎么办?

“头还是疼。”向意晚用力揉了揉眉心的位置,整个人病恹恹的。也不知道是真的头疼,还是被刚才的那个噩梦吓的。

醒来以后,她浑身不得劲儿。

宋承安停下手中的动作,侧身把向意晚楼进怀里,中指落在她的太阳穴上轻轻按摩起来。

“躺好,我帮你揉一揉。”

向意晚被迫躺在男人的大腿上,动弹不了。他刚洗过澡,身上有股很好闻的味道。

混合了香橙的味道,酸酸甜甜,是夏天的感觉。

“吃药也没有那么快起效,再忍一会。”宋承安的指尖扫过女人娇嫩的肌肤,落在头顶的位置有节奏地揉捏她的额头。

柔软的发丝湿漉漉的,就像刚从水里捞出来一样。

“还疼吗?头发丝都湿了。”宋承安凑了下来,柔声问道。

“还行。”

向意晚紧闭双眼,眉毛时不时皱起。昏暗的台灯洒落在她的侧脸上,薄如蝉翼的眼睫毛轻轻抖动,像极了两把小扇子。

“头发湿了不马上吹干,也会引起头疼。”宋承安拉过枕头让向意晚枕着,起身去浴室取吹风机。

大半夜,难得有这般和谐的画面。

向意晚侧身靠在宋承安的大腿上,任由他帮自己吹头发。吹风机“嗡嗡”地震动,混合热风让她的头疼缓解了不少。

也许