向意晚拖着行李箱走到出闸口处等待,短短的十分钟便有六辆汽车停下来搭讪,提出能把她送到任何的目的地。

她总是礼貌拒绝。

对比三年前,向意晚的容貌没有太大的改变。身材倒是丰腴了些,增添了几分成熟女人的性感和妩媚。

一袭湖水蓝色的长裙,浓妆淡抹总相宜。浑身上下没有任何的奢侈品,却散发着高贵矜持的气质。

“意晚,上车!”

一辆黑色越野车降下玻璃窗,探出一张俊美绝伦的脸孔。男人一身低调的悠闲服,却无损与生俱来的贵气。

“抱歉,市区塞车。”

“没关系,我也是刚下飞机。”向意晚拖着行李箱,快步往汽车的方向跑去。

男人下了车,抢先一步接过行李箱塞进后尾箱:“这种重活,我来就好。”

“谢谢。”向意晚莞尔一笑。

“老季昨晚给我打电话,千叮万嘱好好照顾你。说这是你三年来,第一次出远门。”男人关上后尾箱,调侃道:“有没有发现,老季年纪大了像个小老头那样爱唠叨,就你受得了他。”

提及季文博,向意晚的唇角不禁往上扬。“看来盛医生最近挺忙,都开始嫌弃文博唠叨。要被他知道,一定会很伤心。”

眼前的这个男人,是季文博最好的兄弟,也是一名优秀的神经外科医生。三年前,他遭遇了一场变故后阴差阳错去了季文博的农场避世,跟向意晚生活了一段时间。

“我唯一一次看到老季伤心,是你动手术的那天。他呀,是真的疼你。”盛祈年摘下墨镜,淡然一笑。

那段日子发生的事,对于向意晚来说是一段刻骨铭心的回忆。她在剖腹产的过程中出现心脏骤停,差点没能下手术床。

幸好,她挺过来了。

如今平平和安安已经三岁了,虽然比同龄的小孩要瘦小一些,身体却很健康。

当然,这少不了盛祈年和楚楚的功劳。在向意晚与死神斗争的那段时间,是他们无微不至照顾她的一对龙凤胎孩子。

“行了,别跟我贫嘴,赶紧回酒店吧。”向意晚催促道。

盛祈年飚得一手好车,花了不到平日一半的时间抵达酒店。他早已预定了豪华套间,打算好好给向意晚洗尘切庆祝。

“对了,你这次去法国谈成怎样?”盛祈年下车的时候,主动帮忙拿行李:“老季说,你打算拉投资商成立该工作室,然后推出系列款的国风服饰正式打入东南亚市场。”

自创国风品牌“风雅”,是向意晚准备推出市场的新系列。过去三年她除了留在农场照顾孩子们,还抽空自创品牌,为重返职场做预热。

这次来新加坡会见投资商,是她重回职场的第一步。

“是的,投资商的航班延误,会议推到明天中午。”向意晚快步跟上盛祈年。

这操作,盛祈年就不懂了。明明以季文博的财力和实力可以全资投入向意晚的自创品牌,她却坚持自己一手操办,走不寻常路线。

大概设计师都有自己的独特想法。

“我猜你还没吃晚餐,走,哥带你吃香喝辣的。”盛祈年挥挥手,把行李箱塞到门童的手上,扯住向意晚的胳膊就走。

视野开阔的落地玻璃,可以俯视整个市区的夜景。

盛祈年预定的这家中式餐厅,奢华高档上档次。他虽然从小在国外长大,却对中餐情有独钟。

在农场休养的那段日子,他经常缠着向意晚做中餐。交换条件是,替他照顾俩孩子。

“下个月,我打算回海城。”盛祈年握着刀叉利索操作一番,虾壳瞬间剥落。送到向意晚碗里的,是完整的一块虾肉。

外科医生果然不一样,剥个虾壳就像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