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果向意晚继续不配合手术,则有可能会错过最佳的药流阶段。若然清宫,对她的身体伤害只会更大。
宋承安在生意场上运筹帷幄、翻手是雨,再棘手的事情也能摆平。唯独向意晚,是他触碰不得的软肋。
“找个时间,我再跟她好好聊一下。”宋承安用力揉了揉眉心骨,神色疲惫说道。
所有方法他都试过了,向意晚始终不肯松口。她甚至开始绝食,以此要挟宋承安让步。
“实在不行,你先带意晚回家。等她的心情放松下来,也许慢慢就能想通。”陈叔劝慰说。
事到如今,也只能如此。
“对了陈叔,下午我可能需要回公司一趟,麻烦您替我照顾好晚晚。”宋承安背靠墙壁,习惯性掏出烟盒,摸了摸又塞回去。
从出事至今已经将近一周,公司里很多决策性的事情需要他亲自处理。
陈叔无奈摇头:“你安排这么多人守在医院,还害怕她跑掉不成?”
自从那天吵架以后,宋承安的心里一直有种隐隐的不安。
“我只是……不想失去她。”宋承安这几天有点魔怔了,变得连自己也觉得陌生。
再次回到病房,向意晚正站在落地窗前看日落。晚霞披在她的身上,就像镀上了一层薄薄的金光。
海藻般的长发半遮住苍白的小脸,宽松的病号服让她的背影看起来虚弱又娇小。
“怎么不穿鞋下床?”宋承安快步上前,拦腰将向意晚抱起。
“不想穿。”
这是冷战三天以来,向意晚第一次跟宋承安说话。她卷缩在他的怀里,双眸低垂,眼睫毛像两把小扇子轻轻颤动。
住院前后不过一周的时间,她却瘦了一圈,看着让宋承安心疼。
“饿了吗?”宋承安拧了一条热毛巾,半跪在地板上帮向意晚擦拭双脚。
向意晚盯着眼前的男人,半响才应了一句:“我不饿。”
“张嫂炖了鸡汤,我倒给你喝。”宋承安放下毛巾,起身就要找保温瓶。
向意晚拉住宋承安的衣角,面无表情说:“别再做无用的功夫,没有人能劝得动我。”
“先喝汤,再吃药。”宋承安问非所答,边说边拧开保温瓶。
鸡汤的味道,让向意晚感到恶心。她捂住胸口干呕了几下,小脸涨得通红。
“没事吧?”
宋承安放下碗,坐到床边轻拍向意晚的背脊。她的双唇没有任何的血色,眼底微红、神色痛苦。
“谢谢,我没事。”向意晚的妊娠反应很大,这几天不是不想吃东西,而是吃什么吐什么。
有时候闻到食物的味道,也会觉得恶心难受。
“先躺会儿。”宋承安想要扶向意晚躺下,右手却扑了个空。
向意晚往后挪了挪位置,拒绝道:“我自己来。”
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,两人变得客气又陌生。向意晚似乎有千言万语想要说,面对面的时候却什么也说不出口。
他们都在等对方先松口。
“要是医院住得不舒服,我们明天可以回家。”宋承安率先打破沉默。
向意晚侧靠在抱枕上,许久才冷冷地问了一句:“最后还得回来,不是吗?”
“我这么做,是为了你好。”宋承安轻声应道。
总有人打着爱你的名义,做伤害你的事。
宋承安也不例外。
“二十年前,妈妈为了保护我命也可以不要。”向意晚睁开眼,继而把目光落在床边的男人身上:“我不过是心脏出了点问题,为什么要放弃这个宝宝?陈叔也说了,至少六七成的把握可以让我平安生产。”
“如果是剩下百分之三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