翠丝咬了咬唇,娇羞地问道:“你不记得了?”
“不记得了。”宋承安应道。
翠丝心里窃喜,表面却仍旧装出一副糊涂的样子,把精心编织的谎言如盘托出:“你喝醉了,非要让我扶上客房休息。刚进门你就抱住我,亲我……我力气小怎么也推不开,加上喝了酒脑袋有点糊涂,所以……所以就从了你。”
如此拙劣的演技,脑子进水的人才会相信。
“是吗?确定不是你自编自导自演的好戏?”宋承安一步一步往翠丝的方向走近,脸色愈发的阴沉。
翠丝愣了愣:“阿安,我又怎会拿自己的清白开玩笑?请你相信我……”
话未完,宋承安上前掐住翠丝的脖子,用力往后撞。她的后脑勺撞在墙壁上,痛得眼冒金星。
“别以为你是金家的女儿,我就不敢动你。”宋承安的眼底闪过一丝狠厉,目光犀利,这一瞥如同刀刻斧凿般,能让人灰飞烟灭。
他不轻易动手,尤其对女人。可是底线被一而再地触及,他不介意为这个恶心的女人破例。
翠丝紧紧抓住宋承安的手,企图想要掰开。可是力气实在太大,她被掐住脖子几乎不能呼吸,整张脸都白了。
“小少爷,冷静点。”董管家欲要上前劝阻,却被宋承安的一记眼神吓退。
这么多年来,他从没见过小少爷生这么大的气,顿时吓得大气不敢喘。
“董管家,马上通知家庭医生过来。给这个女人仔细检查身体,确认她有没有撒谎。”宋承安的语气冷若冰窖,仿佛下一秒,就要把眼前的女人拆骨生吞。
“呜……放……放手!”翠丝露出极度痛苦的表情。
董管家急了,生怕宋承安真的把翠丝掐死,慌忙掏出手机拨通家庭医生的号码:“赵医生……麻烦马上过来二楼的客房。”
话落,宋承安松开了手。
翠丝身体一软,跌坐在地板上干咳了几声。
太可怕了!
她从没见过那样子的宋承安,与平日文质彬彬、风度的样子判若两人。
翠丝的双肩一直抖、一直抖,到最后整个人不由自主地瘫痪在地板上。
“假如医生证实你撒谎……”说到这里,宋承安特意顿了一下。
他弯腰捡起地板上翠丝遗落的珍珠项链,“嘶”的一声扯断。珍珠跌落在地板上发出清脆的声响,他的表情冷得就像寒冬腊月里的冰窖。
“你会像这条珍珠项链刚才那样,死无全尸。”
翠丝惶恐地看着眼前的男人,浑身控制不住颤抖。
“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,刚才说的那些话有没有可能记错?”宋承安居高临下看着翠丝,那表情想要吃人似的。
翠丝再也控制不住心底的恐惧,脱口而出说道:“对……对不起,是我喝多记错了,没有发生任何事,求你不要让医生过来!”
董管家倒抽了一口凉气。
怪不得小少爷让向小姐先离开,换作看到这一幕都会恶心。
“董管家,通知家庭医生不用上来,把这个女人送走,以后不许踏入江家半步。”宋承安掏出手机,按下录音的暂停键。
他始终坚信自己没有背叛向意晚。
永远也不会。
事实亦如此。
……
逃离客房,向意晚跌跌荡荡走到花园。
宴会接近尾声,宾客们陆续散去。佣人在花园里收拾,各自忙碌,没有人留意到角落里失魂落魄的向意晚。
在异国他乡,向意晚受了委屈却无处可去。胸口压抑得难受,有种随时昏厥的无力感。
“向小姐,您还好吗?”身后突然传来熟悉的声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