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那么的乐观。正如当年的宋彦修,或者此刻的宋承安。

“心肌炎经过治疗,有可能痊愈,也可能复发。严重的,会导致心脏骤停或者心梗。”宋彦修轻拍宋承安的肩膀,告诉他一个残忍的真相:“对于意晚来说,也许最难接受的是生孩子会有未知风险。”

宋承安呼吸凝滞,心脏处传来一阵剧痛。

“如果她不能生孩子,意味着你们是彻底的不可能了。”宋彦修简单的一句话,却是致命的一击。

宋家最看重的是子嗣,其次才是门第。

宋承安深吸了一口气,声音嘶哑问道:“意晚知道这件事吗?”

“知道,可意晚说没关系。离开你,她这辈子也不会爱上别人。”宋彦修轻描淡写说出这句话的时候,心里却泛起了涟漪。

作为医生,他见惯生离死别,仍然见不得身边的人难过。向意晚是个好女孩,只可惜命太苦了。

“她心里明明还有我,为什么……”宋承安双手合一,用力敲了敲额头。

有什么难题,他们可以一起面对。

办法总比问题多,为什么非要用偏激的方法将他推开?

刚才在宿舍里说的那些话,宋承安不过是一时情绪失控罢了。冷静下来以后,他才意识到那些伤人的话语有多可恨。

他不愿意放她自由。

除非她不再爱他。

“别太难过,等意晚醒了你们再好好聊一下。是回去治病,还是继续留在这里,得尊重她的意愿。”宋彦修说完,起身就要离开:“应该差不多了,我进去问问情况。”

空荡荡的院子里,只剩下宋承安一人。他心情烦躁摸出口袋里的烟盒,刚要点燃,突然想起向意晚不喜欢烟味。

他把香烟叼在唇角,掏出手机拨通陈教授的电话。

事实证明,宋彦修没有夸大其词。陈教授建议向意晚回南城进行一次详细的身体检查,再商议具体的治疗方案。

“承安,意晚醒了。”宋彦修从屋子里出来。

话音刚落,宋承安第一时间站起来。

宋彦修不放心,再三叮嘱说:“意晚的病不能受刺激,等会儿别乱说话。见过以后希望你能尽快离开这里,免得她难过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