突然,三婶儿递过来一条手帕,关切地问道:“你没事吧?”
“没事。”向意晚摇了摇头。
“没事怎么哭了?”三婶儿凑上前,执起手帕的一角小心拭去向意晚眼角的泪水。
这么久过去了,向意晚没料到每次想起宋承安的时候,依然会默默掉眼泪。她慌忙接过手帕擦干眼泪,挤出一丝笑容说:“火太猛,熏眼睛。”
“哦,吓死我了,还以为你身体不舒服呢。”三婶儿眼看时间差不多,揭开锅把青团夹出来。
接下来,向意晚无论怎样也提不起精神。还没到吃饭的时候,她匆匆告别三婶儿离开。
她住在学校的员工宿舍,地方不大倒也干净整齐,推开窗户就能看到延绵不尽的大山。
山里昼夜温差大,向意晚洗漱过后钻进被窝,小心翼翼把枕头下的手表取出来。
她离开的时候只带走了这只手表,说起来还是宋承安第一次送给她的礼物。
不知道离开的这些日子,他过得好不好?
有没有好好吃饭?
是否因为她的不辞而别,而大发雷霆?
滴答滴答的手表声,伴随向意晚的思念和眼泪滚滚落下。
原来分开得越久,只会让一个人的思念越深。
迷迷糊糊间,向意晚睡过去了。再次醒来的时候,已经是第二天早上。
她感觉脑袋昏昏沉沉,嗓子火辣得难受。刚要下床,门外传来校长熟悉的声音。
“向老师,向老师你在里面吗?”
“在……”
糟糕的是,向意晚的喉咙发不出任何的声音。她费了很大的力气,才披上衣服下床。
没走出几步,她突然眼前一黑晕了过去。
第二百七十章他乡遇故人
病来如山倒。
一场感冒,成功击垮向意晚。她从中午开始发高烧,整个人迷迷糊糊的,嗓子眼火辣辣的难受。
校长吓坏了,慌忙把村里的赤脚医生请过来,开了几剂退烧药。
一大碗黑漆漆的中药喝下去以后,向意晚发了一身汗,很快就退烧了。可是第二天早上,她又重新烧起来。
这可把校长急坏了,慌忙喊来三婶想对策。
“向老师今天喝的中药,全都吐出来了。”校长坐在床边,时不时摸一下向意晚的额头,焦虑万分。
三婶拧了一条热毛巾,小心帮向意晚擦拭额头的冷汗:“我家娃儿发烧喝点中药就好,向老师咋就这么娇弱呢?”
“向老师是城里来的,有可能水土不服。”校长冲三婶摇了摇头。
这个时候,向意晚翻了个身,迷迷糊糊喊了一句:“承安……”
“向老师在说啥?”三婶凑了过去,竖起耳朵认真听:“什么安?”
好像在喊谁的名字。
校长气得一巴掌拍在三婶的背上,教训说:“赶紧把你的破三轮车踩过来,送向老师去镇上的诊所。”
三婶往窗外看了一眼,忧心忡忡说道:“雨下得这么大,山路也不好走。这磕磕碰碰的,要是伤着向老师怎么办?”
桃花村去镇上的路,九曲十八弯。加上天雨路滑,翻车摔进阴沟的事儿经常发生。
“那可怎么办?要是继续烧下去,我担心向老师……”校长止不住叹气。
三婶儿一拍脑门说道:“对了,村里不是来了免费给大伙看病的大夫么?要不我现在去请回来,帮向老师瞧瞧?”
“对,他们就在村祠堂那边,你现在赶紧过去别耽误了。”校长喜出望外。
半小时后,三婶儿匆匆赶回来,身后跟着一个身材高大的中年男人。
她没来得及脱雨衣,指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