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如果不要钱,会缠上你吗?我早就说了那个女人是个祸害,把她留在身边只会惹麻烦。你是我最器重的孙子,宋氏集团的接班人,不能因为一个女人被毁了!”宋卓万怒不可歇。

在宋家,宋卓万意味着权威。谁都怕他,包括宋承安的父亲。

四十年前,宋卓万从父亲的手上接管宋氏集团并发扬光大,纵横商谈多年打下了牢固的根基。他说风就是风,说雨就是雨,从没有人敢当面叫板他。

除了宋承安,他最引以为傲的孙子。

“爷爷,顾家的忙恕我帮不上。如果顾惜君是冤枉的,法律自然会还她一个公道。公司还有事,我先回去了。”宋承安微微躬身,随后转身离开了偏厅。

“哐当”的一声再次响起,古董花瓶在宋承安的脚边开了花。

宋卓万气得脸色铁青,怒骂道:“那个女人想进宋家的门,不可能!”

“爷爷年纪大了,这些小事就不劳烦您操心。”宋承安说完,没有丝毫的犹豫直径走了出去。

其后,收藏室里传来继而连三杂物倒地的声响。

听闻吵杂声,周毅快速迎上前。当看到宋承安满额是血,瞬间愣住了:“宋总,您的额头……”

“我没事。”

宋承安眼神微敛,回头看了一眼站在不远处的张管家,主动开口:“张管家,麻烦您进去看看爷爷。”

张管家恭敬道:“是的,大少爷。”

宋卓万是出了名的暴躁和强势,与他作对,无疑于给自己找麻烦。

可宋承安并不后悔。

停车场。

刚要上车,宋承安的身后突然传来熟悉的声音:“出市区吗?是否方便载我一程。”

是宋彦修。

他今天穿得很悠闲,驼色长款风衣配搭黑色悠闲裤,背着一个硕大的双肩包。头发剪短了些,看起来精神爽利。

“二叔。”宋承安微微点头。

“上车再说。”宋彦修快步上前,抢先一步俯身进了汽车。

车子飞驰在山路上,车窗外北风呼啸,里面的气氛却像凝固了一样。

宋彦修拉开背包的链子,边找东西便问道:“老爷子砸的?一把年纪还这么暴躁,血压不升才怪。来,二叔给你处理一下伤口。”

“我没事。”

宋承安随手抽了几张纸巾想要擦拭伤口,却被宋彦修一把摁住了手腕。他仔细检查宋承安的伤口,唇角的笑容逐渐收敛:“伤口有点深,消毒不彻底会留疤痕。这个看脸的年代,毁容了多可惜。”

“好。”宋承安缓缓放下右手。

宋彦修的背包跟八宝箱一样,捣鼓一会儿取出碘伏和棉签,仔细清理宋承安额头上的伤口。

他的手势又快又好,没一会儿就处理好了。

“要跟二叔说说,发生了什么事吗?”宋彦修取出一瓶矿泉水,自顾自喝起来。

从小到大,宋承安都不是一个善于跟别人分享心事的人。他在生意场上雷厉风行、果敢决断,感情上却是个内敛慢热的男人。

“没什么,我能处理好。”宋承安往椅背上一靠,缓缓闭上眼。

这孩子从小比同龄人成熟持重,喜欢将心事藏在心里,宋彦修早已见惯不怪。

“是为了那个姓向的姑娘,对吗?”宋彦修一针见血。

宋承安掀了掀眼皮:“二叔不是向来清心寡欲,为病患至亲,什么时候开始关心起我的私事了?”

“这几天为了慈善基金会的事留在南城,抽空回去见你奶奶一面,是她告诉我的。向小姐外婆的事我也很遗憾,可是你斗不过老爷子。”宋彦修直言不讳。

整个宋家都知晓了向意晚的事,有看热闹的,有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