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宋总手术出来以后,你还得照顾他,我现在去给你买点吃的。”周毅提议。
“谢谢。”向意晚魂不守舍说道。
等待的过程,漫长而煎熬。
幸好没多久以后,高珊和小四同时赶到医院。
“情况怎样?”高珊风尘仆仆走近,陆睿新跟在后面。
接到电话他们马上出发,全程飙车只花了平日不到一半的时间赶了过来。
向意晚倏然起身,正色道:“医生已经帮承安止血了,他坚持等到你来才开始手术,信不过其他人。”
“好,我马上进去看看。”高珊挥挥手,助手随即跟了上来。
前来接待的医生领着两人进入手术室,边走边讲解伤者的情况。
门关上的那刻,向意晚悬着的一颗心总算放下来。她转过身,刚好对上陆睿新审视的目光。
空气突然凝滞。
陆睿新素来看不惯向意晚,得知宋承安受伤后,看待她的眼神似乎多了几分怨气。
“陆律师有话不妨直说。”向意晚率先开口。
白炽灯下,陆睿新西装革履,语气却冷若冰窖:“今天晚上,承安原本约了我们几个人的饭局。突然改变行程陪你来海城却出了事,真的只是巧合吗?”
“你怀疑我?”向意晚先是一愣,随后心底泛起一阵酸痛。她就算出卖全世界所有人,唯独不会背叛宋承安。
陆睿新脸色铁青,一步步逼近:“你最近和宋柯走得近,有什么是不可能的?”
“证据呢?”
“你让助理丢的那束花,就是最好的证据。”
律师果然是律师,见缝插针,无风不起浪。
向意晚抚心自问,从没做过任何对不起宋承安以及宋氏集团的事。为何要承受陆睿新一次又一次的质疑、迁怒甚至侮辱?
只因为他们的关系开始于一场金钱的交易,活该被瞧不起?
“陆律师,承安现在还躺在手术室里。你跟我的说这些话,对他一点帮助也没有。”
向意晚的表情无波无澜,用平静的语气说着最狠的话:“请收起你在法庭上的那一套,很抱歉,在我的身上行不通。”
陆睿新脸色晦暗不明:“你以为自己是谁?有什么资格质疑我的话话?”
“就凭出事的时候,承安用命护着我。”向意晚一字一顿说。
两人怒目而视,气氛瞬间剑拔弩张。
见状,周毅上前圆场。
“陆律师,我知道您也很担心宋总。可是这次临时改变行程来海城,确实是宋总单方面的意思,与向经理无关。”周毅解释说。
别人可能不知情,但他确信宋承安是因为担心才做出这样的安排。
“承安这次受伤,你责无旁贷。”陆睿新瞪了周毅一眼。
周毅连忙闭嘴。
“承安受伤,谁也不愿意看到。”
向意晚努力平稳呼吸,接着说:“如果陆律师有时间,不如尽快查清楚这次事故的内情,为承安讨回公道。”
闻声,小四壮着胆子上前:“陆律师,我回到现场的时候抓了三个行凶的人。伤势不重,已经送去处理了,暂时由专人看守。”
“陆律师不是自诩没有破不了的案子吗?人证物证在,你大可以现在过去审问。”向意晚正色道。
“现在带我过去。”陆睿新仍下这句话,拂袖离去。
看着远去的身影,周毅松了一口气,暗戳戳说:“陆律师是出了名的难搞,从来没有人敢骂他。向经理,我敬你是一条汉子。”
“陆睿新睚眦必报,你还是自求多福吧。”向意晚朝周毅投去同情的目光。
周毅欲哭无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