为可以随意丢弃的工具人。”向意晚似笑非笑。

四目相对,气氛一下变得紧张。

一年时间说长不长,说短不短。向意晚耗得起,只是不愿意耗在宋承安的身上而已。

刚开始的那些日子,向意晚也曾幻想过能成为宋承安的女朋友。后来才明白,跟男人睡过就觉得是爱情,是最愚蠢的想法。

宋大少爷被当面拒绝,表情有些挂不住。

但他从不做没有把握的事,直接摊牌:“以陆睿新的经验和能力,向子健被判个五六年应该没什么问题。”

“你威胁我?”向意晚柳眉轻蹙。

“对,因为你吃这一套。”宋承安直言不讳。

说起来,当初争取外婆抚养权一事,还是宋承安从中推波助澜。

向家的事情三言两语很难说清楚,向意晚能容忍向子健到如今,大部分是因为死去的舅舅。

悲催打工人和资本家之间的较量,无疑于以卵击石。这一点,早在入职的时候她已经心知肚明。

向意晚怒意满脸:“即使我不管向子健的事,你也会用其他方法威胁我,对吗?”

“没错。”

宋承安大方承认:“但是目前看来,一个向子健够了。”

上辈子,向意晚一定挖了宋家的祖坟,这辈子才被宋承安劳役欺凌。假如拒绝签署这份协议,他一定会把向子健往死里整。

想起舅舅临终前的遗愿,向意晚纵然有万般的不愿意,终究还是咬牙松了口。

“让我考虑一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