谨容的头发绾了个堕马髻,用根素银簪子固定好,悄无声息地给陆缄行了个礼,退了出去,顺手把门带上了。
陆缄动了动,低低喊了一声:“阿容。”
林谨容沉默片刻,站起身来回头看着他。她本以为他今夜不会再来这里,只会直接去听雪阁。
陆缄紧紧攥着那只香囊,看着林谨容低声道:“早前是我没和你把话说清楚。”
林谨容的眼睛闪了闪,没有说话。
陆缄见她的神色不似早间,话也利索起来:“我是想和你说,我总会护着你,也不要你为难,他们和你说什么你都只管应下,别和他们顶,其他的事我自会处理。我们还年轻,你尚不满18,我才21,来日方长,我不急,你也不要急。”
“我不急。我只是怕人在背后捅刀子。”林谨容翘了翘唇角,侧了脸道:“但不拘如何,明年三月以前,我都是不会松口,也不会顺着谁的,谁要逼我就是打我的脸。”
陆缄一时无言,想了想,慢慢举起手来,摊开掌心,把那只已被细汗浸湿的香囊放到她的面前,挤出一个笑脸:“你不肯,我也不肯,那就更好啦,我们不要为了这个生分好么?他们出手了。”
果然真的来了林谨容的心猛地一颤,顾不得早前的事,皱起眉头接过那只香囊,里外仔细看过,叹了口气,抬眼看着陆缄坦然道:“这是我做的不假,但里面的头发却不是我的。你从什么地方得到的?又是一个什么场景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