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迷迷糊糊间,听得珠帘声响,有人轻轻走了进来,停在帐前不动。以为是樱桃来回话,便闭着眼睛道:“是樱桃么?酒菜都送过去了?”
那人过了一会儿才回道:“送过去了。”却是陆缄的声音。
紧接着一股淡淡的酒味儿夹杂着热气迎面而来,林谨容立时清醒过来,才睁开眼就对上陆缄的脸。陆缄撑着两臂,俯在她上方看着她,目若点漆,脸颊微红,唇角微翘,艳如桃花。
林谨容忙往旁边让了让:“你怎么就回来了?我还以为得下半夜呢。”
陆缄收回手臂,蹬了鞋子挨着她半躺下来:“适可而止。他们不能和我比,明早还要当值的,喝多了误事不好。”
林谨容侧着头试探地道:“有几个人陪你吃酒?是趁着二叔父不在家吧?”
“人也不多,就三四个。”陆缄皱着眉头道:“这家里还是祖父说了算,只要祖父活着,就没人动得了范褒。至于将来……”说到这里,他又不说了。
正常情况下,林谨容也没指望他会滔滔不绝地说个不休,便准备起身:“我给你备水。”